拨弄着面前的镇纸,有些百无聊赖。
“阿绯,凤临烟要来东凌这件事情你知道么?”拿了一侧书卷漫不经心地翻阅着,扉页簌簌作响的时候,连枢淡淡的话语也随之传来。
“嗯,今天早上收到了消息。”寻绯墨嗓音淡淡的,对此并不是很在意,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面,一丝波澜起伏都没有,似是只是一件无关重要的事情。
丝毫不在意。
说完之后,修长的指穿过墨发落在了她的耳边,淡淡的嗓音传来,“换一边枕着!”
连枢依言换了一侧。
正好可以看见站在身侧的绯色颀长身影。
绯衣似火,清姿若竹。
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说不出的清贵无暇。
连枢看着面前的人,有些微微失神。
初见的时候,漫天浓郁的血色之间。
一袭绯衣,灿若流火,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足以令一切黯然失色。
而那,是她最为狼狈的时候。
连枢的眸子,忽而有些深。
擦拭完了之后,寻绯墨将披散在连枢身后的墨发用手抚弄着散开了一些,淡淡地嘱咐道“下次沐浴之后记得先将头发擦拭干,不然容易着凉感冒!”
一低头,便对上了那双有些愣神地盯着自己的漂亮丹凤眼。
寻绯墨稍稍错愕了片刻,“怎么了?”
连枢依旧是以那种慵懒的姿态枕在手臂上,歪着脑袋看向寻绯墨,殷红的唇弯出了一抹魅绝的弧度,“你这幅模样若是被旁人看见了,啧!”
最后未说出的话,连枢用一声轻“啧”所替代。
寻绯墨凉淡地看了连枢一样,嗓音清冽中带着灼艳,“还不是因为这位娇气的连世子!”除了连枢,他何曾这般侍候过别人。
“本世子那里娇气了!”连枢挑了一下眉梢,道。
虽然她以前似乎是挺娇气的,但是她也是从母妃口中得知,哥哥中毒那次,她也被人劫持了,醒来之后关于以前的事情就都不记得了。
反正就母妃说她以前,是娇气地不像话,出门两步路就爬到了哥哥的背上,就差没用根绳子将她和哥哥拴在一起。
寻绯墨静静地看着连枢,黑曜石般的瞳湖中流转着一抹淡淡的玩味,带着几分揶揄打量的眸光上下看了连枢一眼,然后再次落在了她的眼眸对视,“那里不娇气了?!”
在连枢刚想反驳的时候,冽然清灼的话语再次幽幽传来,“生个病受次伤就折腾地人仰马翻的人不是你么?偏偏自己还不爱惜身体。”最后一句话,有些微凉。
连枢的身体与常人不一样,很多药她都用不了,自身痊愈能力根本没有,受伤生病差不多就是在鬼门关前打转。
连枢“……”
有些无言以对。
“还敢在初九那天喝酒!”想起这件事情,寻绯墨的眸子不止冷凉了一分,隐约地,还有浮冰在流转。
“我没喝。”连枢淡声否认。
那个时候在宴会上看见了阿绯有些意外,连手中端着的是酒杯而不是茶杯都没有意识到,执了半晌,身上沾染了酒香。
寻绯墨似是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隔着发上的软巾揉了几下,然后转身将手中的白色软巾放回内室的屏风之上。
连枢的酒量,仅限于滴酒不沾。
出来的时候,寻绯墨半抱着手倚靠在竹帘处的木柱上,绯衣清艳,如若流火,一双眸子静静地看着连枢,忽然缓缓启唇,“我饿了!”
嗓音清艳灼然,很是好听。
“然后?”连枢双手撑着下颚,侧了一下眸子。
“你去做饭。”寻绯墨看着连枢,想都不想地开口。
连枢瞠了一下眸子,“你大半夜跑来连王府就是为了让我下厨?”
“不可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