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只是眸子静静地看着连枢,有些复杂,还有些微微失神。
他和连枢,认识……很久很久了!
该是比容晞还要久一些的!
只是,她不记得了而已!
连枢如鸦羽般长而卷翘的浓密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一双漂亮邪魅的丹凤眼,瞬间就对上了玉子祁的眼眸。
她的睡眠贯来清浅,便是晚上卧床而眠都极易被惊醒,更何况是在马车上,在玉小七给她搭上披风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
看着依旧处于愣神状态的玉小七,连枢心中轻啧了一声。
一只手拖着下巴,幽幽魅魅地看着玉子祁,“怎么?本世子莫非生的太美,连玉小公子都自叹弗如?”
见玉子祁清澈如泉的眸眼不再飘忽,连枢还对着他眨了一下眼睛。
睫毛如小扇子一般,扑闪了几下,在白皙的眼睑处垂落下了一层薄淡的影。
倾城绝色不过如此。
玉子祁轻轻一笑,微倾过身子将半搭在连枢身上的披风往上拢了拢,修长如玉的指似有若无地擦过连枢耳后的墨发,“连世子绝艳倾城,世无其二!”
嗓音淡淡的,惊艳之余还有几分未知的暧昧和旖旎。
世无其二!
对他来说,世间只得一个连枢!
连枢懒懒散散地靠在车壁上,歪着脑袋枕在马车窗沿之上,一勾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玉子祁,冰凉似雪的手轻握住了玉子祁的手腕,“玉小公子莫非真的看上了本世子不成?”
被那双骨节分明匀称修美的手握住手腕的一瞬间,玉子祁的感觉是只有寒凉。
那种似乎可以透过骨血的凉意顺着连枢的指尖传入。
很凉。
一个反手握住了连枢的手,叩着她的手指,玉子祁清雅如画的面容依旧看不出多少情绪,但是,那双眸眼,却是定定地看着连枢的眼眸深处,“若我说是呢,连世子当如何?!”
说完之后,眸光移动一下都不曾,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闻言,连枢微微眯缝了一下眼睛,眉宇间在一瞬间沁了一抹凉意。
不过,那抹凉意也在一瞬间被浅浅淡淡的妖娆邪魅所替代。
“玉小公子,你是不是忘记了那位不知名的女子?”连枢任由玉子祁叩着她的手,未曾挣脱,只是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在魅然浅笑的时候,添了一缕玩味之色,甚至还有几分若隐若现的邪气。
在看见连枢眉心那一抹沁凉之时,玉子祁眼眸深处的芒已经黯然了几分,垂下眸子,在连枢看不到的地方,一勾唇角,有些神色有些自嘲。
他早该知道会是这样的,不是?!
连枢她,从来不谈感情!
可以风花雪月,可以逢场作戏,可以暧昧旖旎,可以曲意逢迎,但是,从来不会放任自己交出,哪怕一分一毫的真心!
叩着连枢的手,缓缓松开。
眸眼染就的那抹凉意也只是一瞬间,削薄的唇勾勒出了一抹幽魅的弧度,“自是记得,但是这么多年,连世子好歹算是我第一次亲近的人,有些事情,总归是需要练练手方能熟而生巧!”
说这句话的时候,玉子祁傲岸清华的面容之上,情绪未曾有一丝起伏波动,与往常一样,凉凉淡淡的,疏离而又清冷。
“你拿本世子练手?”连枢眼眸又是一眯,有些阴恻恻地看着玉子祁。
“子祁觉得,以我和连世子这么多年的交情,连世子该是不会计较的!”顿了一下,眸眼在微敛的瞬间极快地闪过一抹清浅的流光,“到时候若是定然少不得连世子的一杯喜酒!”
“呵!”连枢意味不明地低低一笑,丹凤眼眼尾不经意之间带出了几分邪魅,“玉小公子还真是打算地长远!”
玉子祁浅浅一笑,凤目如纯澈无暇的黑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