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意地回道,然后盯着玉子祁清矜淡漠的绝世容颜看了许久,“再说了,本世子也确实对男子更为感兴趣,这断袖之名坐实与否总归都没得跑。”
然后似是想起了什么,修长笔直的腿一迈,缓步走到了玉子祁的面前,妖妖娆娆地开口,“而且玉小公子应该不会不知道本世子会背上这个名声是因为谁吧?”
毕竟,她身上这个断袖之名的开端,就是因为玉子祁。
因为五年前她对玉子祁的求而不得。
“子祁甚感荣焉!”玉子祁对上连枢的眼眸,缓缓吐出六个字。
至少,说明连枢对他有求不是?!
而不是现在这样,连他有时候都想不明白,连枢到底是以何种态度在对待他。
朋友,不是;敌人,不像。
他甚至连见连枢一面,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连枢大概是没有想到玉子祁会如此回答,愣了一下。
正巧玉子祁眸光也有些轻滞。
两个人就这样互愣着,眸光连撞在一起都不曾,却是同样地微愣。
一个人回过神似乎是牵带着另一个人。
然后就是这样四目相对。
谁都没有说话。
连枢目光不经意之间流转,落在了玉子祁的手上描绘了一半墨莲的花灯上,想起了两天前送去桫椤之林的画像,本就微挑的眉再次玩味地挑了挑,有些不怀好意地问“玉小公子对那日本世子送的回礼可还满意?”
玉子祁面色不变,连一丝波澜起伏都没有,“连世子这是在提醒子祁你还欠了我一个未婚妻么?”
“……所以玉小七你还是在惦记着我的未婚妻?”连枢目光幽幽地看着玉子祁,半晌才缓缓道。
玉子祁“……”
默了半晌,玉子祁清澈的凤眸意味深长地看了连枢一眼,不过对方那个时候的注意力都在他手中的那个半成品花灯上,并没有看见那双漂亮的眸中,有一抹一闪而过的轻柔暖意。
片刻之间,神色已然恢复如常,轻轻淡淡的,如初春微凉的水。
“不是。”又是半晌之后,玉子祁才缓缓吐出两个字。
“嗯?”连枢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不是弄得有些发愣,邪魅精致的脸上都带了一抹狐疑。
玉子祁看着连枢,唇角不是很明显地勾了勾,微不可见地绽出了一抹莞尔之色,却没有再说话,只是将手中未完成的花灯随手放在了一旁,神色在转合之间,已经是清淡如水。
连枢顿了一下也就明白了玉子祁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邪肆若妖的细长丹凤眼有几分邪气地挑了挑,然后从桌子下拖出了一张椅子,在玉子祁面前优雅落座,漫不经心地把玩腰间佩戴的玉珏。
玉珏呈现半月形,是较为温润的潋滟紫色,如琉璃一般,纯净无暇,光滑温润。
细细看上,甚至都能看清玉珏两端镌刻着极其繁复细致的花纹,似乎是开到极致的荼蘼。
而且,这枚玉珏,看上去更像是对玉,成对出现。
一般也有比较特殊的意义。
玉子祁侧眸看了连枢一眼,如泉的眸光在他瓷白如玉的手中那枚玉珏停留了片刻,就连眸光,都变得有些幽深难测。
“连世子这玉珏,倒是有些别致!”忽然,削薄的唇一启,玉子祁掷出了一句清清凉凉的话语,眼中的清芒看上去似乎也有了几分探究。
摩挲着玉珏的指微微一顿,连枢垂下眼睫,眼中的一切情绪都不可察,削薄的唇勾了勾,声音说不出是淡还是其他,“不过一枚玉珏,没什么不一样。”
随即漫不经心地看着玉子祁,漫不经心地问,“玉小公子什么时候对本世子的事情这么关心了?”
“从我觉得你欠我一个未婚妻开始。”玉子祁眸色淡淡,清矜隽雅的面容都可以称得上是气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