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就各自分手而去。
但后来张晓红还向黄毛买白粉时,黄毛就说涨价了,要一千五百块钱一克,理由是现在货源越来越少了,不容易弄倒了。张晓红只有黄毛这条线买白粉,不得不咬牙大出血。其实这是黄毛故意抬高价钱的,为的是让她尽快把钱吸完,到时候她没钱买了就会乖乖地向他投怀送抱让他随便摆布了。
就这样张晓红很快就把账上剩的三万块钱部吸光了,原来她的账户上有丈夫在内蒙古呼和浩特打工寄回来的五万块钱,借了两万块钱给李绍峰就剩三万。虽然这三万块钱不是个小数,可是如果要买白粉却显得太少了,因为一克就要一千多块钱,她一个月要吸掉好几克。她明明知道把钱吸完了以后对丈夫回来时无法交代,可是她还是要去吸,因为她已经经历过一次毒瘾作时的那种如同下十八层地狱的难受滋味了,她一想起那种情景就怕得要命,无法控制自己,只好不顾一切往深渊里跳了。
虽然张晓红账上的三万块钱吸完了,可是她丈夫每个月都会按时寄两千块钱回来。有了这两千块钱她还是可以应付一阵子的,不过现在价钱太高只能买一克多一点白粉,根本满足不了她的需要,所以她不得不去借钱。
“碧云轩”的老板娘玉姐和张晓红关系好,张晓红向她借过几次钱,每次都说等她丈夫寄钱回来就还,可是丈夫寄回来的钱都不够她吸的,她哪里还有闲钱来还呢?借过几次之后她都不好意思再去借了,所以就编各种各样的借口向别人借,最后该借的人都借过了,都不好意思再向人家借了,于是就想到了向陈建军借。
陈建军的父亲和张晓红的公公是亲兄弟关系,因此陈建军和她丈夫也算是比较亲近的兄弟关系,陈建军得叫她嫂子,而且是比较亲近的那种嫂子。嫂子向他借点钱,他当然就二话没说的了。
现在张晓红借口买衣服向陈建军借了三百块钱,只买了一点点白粉,只吸了两次就没有了。
没钱买白粉了,张晓红又想到了陈建军,一是她觉得他和自己家关系比较亲近,二是觉得他是个好说话的人,三是认为他开面包车跑出租挺来钱的。
已经断粮三天了,张晓红真的的很怕自己的毒瘾再次作,虽然已经向陈建军借过一次钱了,可犹豫再三她终于还是去找他了。
先到镇上的车站没有看到陈建军,张晓红就直接进城了,她就在喷水池广场的那个停车点附近徘徊,大约徘徊了半个小时,她终于现了陈建军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陈建军正站在边上招呼乘客,突然现张晓红向自己小跑而来,有些惊讶。
张晓红快步来到陈建军面前仿佛等待了很久似地说“军娃,你刚才去哪儿了,镇上没看到你,到了这里也一直看不到你。”
陈建军微笑道“刚才跑了一趟包车,刚刚才返回来呢?红红嫂,你有啥子事情嘛?”
张晓红嘴巴却张了张了,却一时语塞了。
陈建军愣了愣“你咋个了,红红嫂,你有啥子事情就说嘛?”
张晓红欲言又止“我……我想……”
陈建军望着她,等着她说。
张晓红显得十分难为情地终于说出了口“我想……我还想给你借点钱。”
陈建军又是一愣,因为几天前她才向他借了三百块钱呢?前几天她借钱的理由还说得过去,可咋个现在又来借呢?而且在他的感觉中她家里应该是不缺钱的嘛。
张晓红一看到陈建军一脸疑惑的神情,就显得有些慌乱“哦,是这样,我这段时间手头紧,不好意思说,是我打麻将一直手气背输了不少,现在身上没得钱了,你三哥以前寄回来的钱都存的是定期,去取了就会白白的损失一笔不小的利息,所以只好找你再借点。等你三哥下个月寄钱回来就还你。”
陈建军笑了笑“可我身上是没多少钱的,只有两三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