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逍遥子的问题倒也有趣,虽身为道家人,却执着于这些表面的外物,非要去分个孰强孰弱,若是晓梦在场,定然要端起自己辈分的架子,对着逍遥子一通说。
可九华不一样,只要她想说,没什么算是外物。
“我不知道谁更胜一筹。”她似乎是笑了笑,逍遥子心觉不妙,果不其然便听到她说“我只知道,每次见面,她都打不过我。”
逍遥子虽然不满晓梦的辈分,但说话好歹也会注意点,可九华似乎从不在意这些。
北冥子很看好道家的这两位新人,而九华虽说是拜在了赤松子门下,据说所有心法与功法,部为自己领悟,不曾请教赤松子,她当初入了道家,据说只是因为道家赤松子对奇门遁甲的研究颇有心得罢了。
逍遥子不知如何接话,只看着九华回了信,将竹简又系在仙鹤足上,让它回去复命去了。
“多谢卫庄兄。”子房又向卫庄行礼“明日扶苏前来,子房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
墨家众人一一对着他行过了礼,送张良出了据点。
“你,不走?”卫庄看着九华问。
“我要留下来教你们使用这信物的方法,自然不走。”赵熙凌说道。
……
张良回到小圣贤庄时,看到靠着回廊栏杆读书的二师兄颜路,像是在这里特意等着他。
“子房,回来了?”还未等张良走近,颜路便放下手中竹简,直起身来问。
“嗯。”张良应了一声,调转脚步走到师兄身边去“有些事情我放心不下,只好出去了一趟。”
颜路偏头看,只见张良抬首远眺,眉宇轻锁,似乎有些忐忑。
“我多少能够了解你的心情。”他说“你在为之努力的事情,我相信,一定是一件重要并且必须要做的事,只是,怕你对自己要求太多,让自己承担太多。”
颜路这位二师兄,平日里不喜出头,可张良知道,他一直是看得最为清楚的一个,可有时,若不自己承担,他又该如何是好?
“这世上又两件事情是我视如生命的,我心中它们同样重要,不过有时候……我会,害怕。”
张良说道害怕之时声音有些颤抖,仿佛那两件事其中一件已经消失,他手紧抓着回廊的栏杆,掩饰住手掌的颤抖。
“你怕有一天,必须要在二者之间做一个选择?”颜路看向远处,仿若没发现张良的小动作。
“师兄我也许真的有点任性和固执。”张良垂下眸子。
颜路知道,他已经做好了选择,只等那一刻来临。
“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任意妄为的人。”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记住一点,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你的身后有我们,又整个小圣贤庄。”
颜路看向张良,这是几乎与他一同长大的师弟,他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早已情同兄弟。
“这不仅是我的想法,也同样是大师兄的想法。”
他继续道“至于那位姑娘,我想你或许可以亲自问问她,有些事,并非通过试探,便能得到答案。”
话说的委婉,但张良知晓了师兄的意思,感情这种事,是试探不得,算计不来的。
也许,是时候该问问她了。
此次谈话倒让他受益匪浅,心中好过了许多,那些压在心上的大石被一只手轻轻一拨,抬走了一半,叫人轻松不少。
张良对着师兄行礼,退了一步,便去做明日的准备了。
……
时至傍晚,九华才回到屋内,荀夫子这庄子建在高处,还能看到些落日的余晖。
这是她第一次通过媒介使用《坐忘经》之中“离形去知”这一功法,没想到消耗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
更何况她居然陪着两位师兄不停歇地练了一个下午,玉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