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吗?”
天明这话方才问完,那十四匹马便至近前。
头一匹马的马背上是一位白衣青年,还未赵熙凌仔细打量,就听见一声破空之响,一只利箭刺入那匹白马的大腿,这一箭极为狠辣果决,直接挑断了那马儿的经络,只听马儿嘶鸣一声,身子一歪,倒在草坪上,马背上的青年借着力道翻身落下,勉强站好后,就被那十三个追上来的恶人团团围住。
“跑?我看你怎么跑,识相点儿的,把你那镶着金丝的衣服脱了,摘了玉,把值钱的东西都交上来,爷爷我心情好还能饶你一命。”
为首那大汉猖狂至极,大量几眼那青年,其身后之人不知想到什么,发出了下流的笑声。
那青年似乎还不怎么能搞得清状况,竟然对为首那人抱拳行礼“我的家丁马上就要到了,届时可将钱财给你们,你们拿了钱财便去城中找份活计,不要在做这种事了。”
???
赵熙凌听了这话,脑袋上缓缓冒出三个问号。
还有这种人?
显然那帮劫匪也没想过还能碰上这么个憨货,被逗地哈哈大笑“你还有家丁呢?”
“我呸!”
“你当爷爷我傻的?还能在这里等你家丁来?到时候那是谁抢谁?快点交钱!爷爷我赶时间!”
青年心里不知怎的就生出悲悯来他明明是真要给钱的,可为何就被误会成拖延时间了呢?世道人心就如此险恶,连一句善言也不肯信了吗?
赵熙凌实在不想听那人聒噪,拔剑便从掩身的树丛后上前。
为首那人见是个漂亮的娘皮,刚想要出声调侃,便见那姑娘一双琉璃般的瞳看过来。
他没读过书,说不出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只知道冷汗一瞬间爬了满背,吓得话也说不出。
接着那姑娘便在眼前消失,而后便听到几乎同一时刻同伴们发出的哀嚎,那匪首刚想转头去看,那一刃寒光便逼至喉前。
霎时间,男人抖如筛糠。
那匪首忽而闻到臭味,羞耻极了,却不敢闭上眼,他害怕。
怕闭上了眼便再也睁不开了。
青年看着那姑娘的背影,她一身飘逸白裙,裙摆处如薄雾流淌,能看到人雪白的脚踝,装束是道家的模样,足见轻点着,立在那匪首之马的头上。
他忽然觉得眼熟,好似又看到许多年前冲自己撒娇之后转身进了父王书房的姑娘,他指尖摩挲了一下腰间的玉佩,那是荷华那次给他的,做工极为精细,可任他十年来怎么找,都查无此人。
“还知道害怕?”
扶苏想着,便听到前方极具压迫感的声音,与幼年时听到的软音极为不同。
“我当你这竖子猖狂能取日,没想到不过是利刃在前便如此模样。”
那匪首想要求饶,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虽然刚近午时,太阳并不是很热,他却觉得那阳光每一寸都在灼烧自己的皮肤,让他如置身火堆,生不如死。
最终
他从马上一头栽下,竟是自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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