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去,做个见证。”
刘成和王晖二人都赶紧说“谨遵大人吩咐,自当随大人如实禀报。”
韦良骏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点都不避讳宣温和易九霄。
这并不是他的疏忽,而是故意说给二人听的,是有意要交好宣家。
易九霄当然听得出韦良骏的用意,看来他心中已有了判断,不由得放下心来。
突然,韦良骏将目光转向了易九霄,问道“宋易,你能否辨别出书信的真伪?”
这句话问得很是突兀,按理说证据的鉴定是法部的事,怎么会来问一个宣府管事。
易九霄连忙回答“对于书信真伪的鉴定,在下并无把握,但可以尝试一下。”
“好,那就将奸细身上的书信拿过来。”
片刻之间,书吏便将书信拿了上来,平铺在桌案的绒布之上。
易九霄走到近前,仔细查看着其中的细节。
信中的内容就是要宣中春设法帮助易国,落款是齐清茹,还盖有齐清茹的印章。
这封信在易九霄看来,那是破绽百出,不论是字迹,还是印章都不对,但这些他无法说出来。
思虑了半晌,易九霄才开口说话“尚书大人,这书信明明就是假的啊!”
“哦,假从何来,你说说看。”韦良骏的目光盯着易九霄,似乎直指他的内心。
“这封信太假了!我们先不管内容与字迹,仅从墨迹上看,余香未尽,所以此信撰写不过三日。而易国相距我陈国有几万里之遥,三日能达到否?”
易九霄此言一出,场中几人,从三位官员到书吏,都露出了惊异之色,惊异中还略带羞愧。
如此明显的破绽竟然无人能发现,而宣府的小小管事,一个凡人却能看出。
“谁说凡人都是无能之辈,宋先生真是高人啊!这次有劳了,请回吧。”韦良骏一拍椅背,大声说道。
一个普通凡人,一个小小管事,能被评价为高人真是不易。
评价者韦良骏乃是堂堂法部尚书,金丹中期修士,陈国朝廷高高在上的存在。
回去的路上,易九霄还是与宣温共乘一部马车。
马车上宣温看向易九霄的目光,不再是犹疑,而是充满了敬佩,甚至带有崇拜。
第二日还没到中午,宣中春就被放了回来,一回来就召见了易九霄。
看着易九霄进来,宣中春感慨万千,辛亏那天没对这个凡人动手,现在才保得了自己一命。
“恭喜主上安然归来。”易九霄一进门就送上了问候。
“这次多亏你了,一切过程宣温都跟我说了。”
宣中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满脸真诚。
“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主上自身无事,在下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而已。”
易九霄没有居功,他也不需要这份功劳。
“宋先生不必自谦,我一切都明白。只是诬陷我的人找不到,真是可气!”
易九霄微微一笑,说道“诬陷你的人很明显,只是缺少证据而已,那名奸细便是突破口。”
“没错,那名奸细便是突破口,我刚从囚仙台出来,还没来得及过问此事,我怕他会被灭口。”
宣中春突然间警觉起来,喊了一声宣温,守候在门外的宣温便跑了进来。
“你去法部大牢打探一下,那名奸细现在关在哪里?”
宣温领命出了门,易九霄也准备告辞离去,宣中春却留下了他。
“宋先生,之前所说的那件事,就是搜查周国使节的事,我想好去做了。既然管璧不仁,想置我于死地,我也不义了。”
易九霄一听暗自高兴,将准备离去的身形转了回来,说“主上英明,现今时机正好。”
一个多时辰后,宣温回到了集贤馆,带回来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