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地笑着,笑得无比奸诈。
“哦,你说说,如何借皇上之手呢?”
卞昌没有继续卖弄,而是直说“皇上在攻打易国一事迟迟不决,定是对大人和宣中春不信任,或者说严重点,就是有些怀疑你们。怀疑大人你勾结周国,怀疑宣中春与易国有私。”
“哪又能怎样?”
管璧久在官场,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哪个皇帝不多疑,哪个皇帝能信某一个臣子,猜疑是不可避免的。
“我们就让皇上对宣中春的疑心加重一些,那样皇上即使不出手废掉宣家,至少也不会再听从他的意见,如此对大人岂不正好?”
“说吧,你有什么主意?”
管璧不喜欢的就是卞昌这样绕弯子,始终不能到主题。
“既然宣中春一直庇护着易国,我们何不找人伪装成易国的奸细栽赃给他,这样做,大人恐怕要破费一些钱财。”
“我们都是修真者,钱财只是身外之物,只要能扳倒宣中春,我愿意付出代价。”
管璧与卞昌在商议着易国奸细一事,却不知易国最大的奸细正坐在宣家集贤馆中,正设法如何去对付他们,正所谓算计者终会被人算计。
自从宣温说出金海客栈中所住的二人是周国的皇子和公主,是周国的和亲之人,易九霄就上心了。
他既然知道了此事,决然不能让此事达成。
“主上,这二人在金州之事,皇上是否已经知道?”
宣中春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才回答“不好说,当我见到皇上的时候,皇上已经和管璧在谈了,至于管璧有没有将这二人在金海客栈之事告诉皇上,难以确定。”
“我本想建议大人,将周国二人在金海客栈之事禀报皇上,定管璧一个勾结周国之罪,但不确定他是否预先告诉了皇上,此法便行不通了。”
“还有别的方法吗?”
宣中春抬着头看着易九霄,他隐隐地觉得这是一个突破口,但如何去突破,一时间竟想不出来。
“如果我将其中一人引到城外,大人有没有把握将其拿住?”
易九霄决定兵行险着了,在这关键时刻,容不得再拖延。
“宣温,这二人是什么修为?”
宣中春没有立即回答易九霄,而是去问宣温。
“家主,据宣温查看,这二皇子是金丹初期修为,六公主是筑基后期修为,跟馆中的资料记载也完相符。”
宣中春点了点头,看向了易九霄“如果我出手,拿住他们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你有法子将他们引到城外吗?”
“宋易有一个办法,只是现在不方便说,大人只需告诉我城外何处可以行事即可。”
第二日上午,易九霄独自出了集贤馆,沿着集贤馆向金海客栈溜达,一直溜达到了金海客栈门口附近。
但他并没有进去,而是在金海客栈最近的街边摆了个卦摊。
在易九霄前世的大宋,测字算卦是最普通不过的职业,很多落魄书生为了谋求生计,就摆摊算卦。
因为算卦的家当最是简单,自己写个条幅,绑在竹竿之上就可以了。
但是转生后,易九霄还真没见过有算卦的。
或许因为这是修真者的世界,修真者自以为能够感应天道,根本就不相信凡人术士之言。
很可能易九霄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算卦者,他坐在路边,前面放了一块布。
布上面写着“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预知生前身后事,前程富贵皆可问。”
起初两个多时辰,根本就无人问津。
路过的修真者,即使是炼气修士都嗤之以鼻,凡人经过者也都远远看一下,也不想走到近前。
好在易九霄不是以此为生,没人光顾最好,有人来还要枉费一番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