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悲哀?
“你会哭,会笑,会悲伤,会悔恨,懂得恩义,懂得的七情六欲,为何还说自己是妖?是妖是人并不在别人的看法,在你自己的心。你走吧,去寻找你自己吧,寻找和你一样的人……”
“阿衡,对不起……”
梨暖默默的转头,恍惚间消失在寂寂黑夜之中。
“阿衡,疼吗?”
知道真相疼吗?
受了一剑疼吗?
闯过万道流火疼吗?
和他们恩断义绝疼吗?
又变成矮胖丑的别惊风一步一步走来,如老鼠一般的眼睛望着玉笙,又奸又滑的笑。
“活着就疼,不是吗?我曾受过的伤都留下了疤痕,要想治好,除非把那些疤痕部割开。”
玉笙磊落洒脱的看了一眼身上的累累伤痕,云淡风轻的说道。
“阿衡,师兄真的看不清你,你说,心狠手辣是你,心慈手软也是你,重情重义是你,狼心狗肺也是你,她害了你那么多次,我都看不下去了,你居然放她离开?”
别惊风看着梨暖消失的方向,长吁短叹。
“难得有人帮我看清某些人真面目,我怎能恩将仇报?况且我就算杀了她又能怎么样?难道就为一解心头之恨?当年她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我如何看不出?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从我踏入太上仙宗那道门槛,我就必须时刻准备着离开,时刻准备着与你们恩断义绝,所以闹吧,闹得越惨烈越好,这样离别的时候才没有那么多眼泪。”
“阿衡,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无话可说。”
“四师兄难道不觉得,短暂的坦诚相待,往往会胜过长久的哀恸。”玉笙苦笑道。
“这一次师兄帮你护法吧。”
昆吾山后山整片绿玉藤部盛开。
如此磅礴的能量横冲直撞的她的身体内,难保不会被人暗算,就如方才的梨暖一样。
“还是我帮师兄护法吧。”
玉笙望着别惊风,漆黑的眸子泛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对上别惊风小眼睛中精亮如芒的幽光,别有一番死亡碰撞的气息。
“阿衡……”
“师兄你以前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我以前说过什么?”
“你说你当年挺对不起我的,你说你袖手旁观,隔岸观火,你就是个冷心冷肺的看客……”
“你说我们都没有选择,但是从现在开始,无论天崩地裂,海枯石烂,还是死了下地狱,进油锅,我永远都是你的小师妹。”
“你说只要我一句话,你上刀山下火海,唯命是从,你说投敌,你卖国,你要跟我杀出一条血路。你说你陪我翻了这天,覆了这地,你说你陪我杀妖诛魔,荡清一切妖邪。”
“你说你别让我什么事都一个人抗。”
玉笙一个字一个字复述着别惊风说过的话。
“可是我知道,像阿衡你这样英雄的人根本不屑那样做,你不屑让我做个叛徒,你也不屑要一个叛徒做朋友,你从来都是一个人抗下所有的事……”
别惊风亦是一字一字复述了他之前说过的话,装疯卖傻。
“师兄,如果我现在需要你呢?”玉笙平静如水的望着别惊风,认真而执着的问。
“甘愿为师妹赴汤蹈火。”
丑陋不堪的别惊风小眼眯眯,奸滑狡诈的像一只随时准备逃跑的老鼠。
“师兄,当佛的滋味好,还是当魔的滋味好。”
玉笙忽然出手,一掌将别惊风打得吐了血,如同佛祖俯视苍生一样,俯视着他问。
“玉笙,你若成魔,无佛可渡。”
别惊风开始往后退,可是却被玉笙一剑抵住心口,逃脱不得。
“我便是佛。”玉笙面无表情的说道。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