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养伤去了…夏院里的客人乃是当朝兵部尚书…”
“什么!”
红烛顿时心惊,手上一松,铜镜‘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自顾自滚了老远。
“红烛小姐?”小二出声提醒道。
瞬间红烛泪盈满眶,不知是因为云经年等人无恙还是因为周吟真受了伤。
红烛怔怔的看着铜镜越滚越远,突然身子一软,瘫在身后靠椅上,轻声自语道“我怕是活不成了。”
目光所至有一把平素里修剪指甲的小刀,红烛小声抽噎,伸出凝脂般的柔荑将小刀拿起,明眸闪动望向窗外。
“红烛是在这里吗?”门外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叫声,正是前来寻人的周守诚。
红烛一个凄笑,小刀已然抵住了自己的喉咙,作势就要自我了断。
伸着半个头入内观望的周守诚见这一幕,顿时亡魂皆冒,急呼“阿清,别做傻事。”
没错,周守诚认得眼前女子,不过只知道她叫唐若清,并不知道她的艺名,也就是红烛。
早年间,红烛是龙蛇会馆的一位股东带过来的,一直在这龙蛇会馆长大,逢年过节的供奉多半是唐若清送去府上的,自然而然周守诚就认识了。
红烛并未停手,反而是加了些气力,玉颈被压出了清晰的血痕,她扭头看向周守诚,凄美一笑道“叔父,我活不成了。”
此话让周守诚陷入沉思,略思片刻后,他脸色一喜急道“你怕是不用死了,而且还有一场大富贵。”
红烛一愣,面露不解。
“你还有个艺名,是叫红烛吧”,见红烛点头,周守诚继续道“与尚书大人一起的那位壮硕青年喜欢上你了,要带你走,怕是要娶了你。”
“娶我…娶我…”,红烛有些难以置信,明眸略呆,不断重复周守诚的话。
片刻后,她霍然回头看向周守诚“叔父所言当真?”
一时动作太大,红烛的玉颈上竟划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周守诚见状惊呼一声,赶忙上前将横在红烛脖颈上的小刀夺下,轻声责怪道“不要再轻言生死,好好活下去。”
如果能活,谁会想到死呢。
…
很快,周守诚和红烛二人便到了夏院,周守诚掀开轻纱幔帐一角将红烛让了进去。
待红烛进去后,周守诚放下帐幔,转身向院外走去。
今日状况不断,绕是他为官多年也有些难以消化,今日若是换了其他朝官前来,说不准他真的要诛了他三族。
难得现在尚书大人和公主不予追究,他犯不着再进去添堵,况且几个年轻人的事他也不好参与。
…
红烛进了长亭行礼“谢大人、公主”,随后看向云经年嫣然一笑道“谢公子不杀之恩。”
云经年一愣,心想定是刚刚进来探查几人身份的事。可几人并没有介意此事,况且红烛走时还小声提醒过自己。
“…”云经年看着红烛想说点什么,支支吾吾的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从红烛进来,云挥墨便上下打量她,此时素衣素颜的红烛是一番与刚才孑然不同的淡雅美,绾着青丝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和谐,若与金紫晴相比较,只差了一丝高贵气质。
突然,红烛玉颈间的丝巾渗出丝丝血迹,云挥墨立即开口问道“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云经年闻声看了过去,那一抹鲜红刺进他的双眼,急忙走进红烛,愠怒道“谁弄得,我替你做主。”
言罢,伸出手解开了红烛脖颈间的丝巾。
红烛眼内闪过一丝痛楚,却是咬着皓齿没有躲开,任由云经年抚摸玉颈的刀伤。
“咳咳”,云挥墨见状轻咳两声提醒。
云经年顿时一阵慌乱,红着脸退至一旁。
云挥墨摇了摇头,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