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到家大约半个小时后,小祁也回来了,脸色煞白,情绪非常低落。“咋回来这么早呢?”秦禹这时候刚洗完脸,还没上炕。
小祁坐在炕上,面无表情地脱着衣服:“帮我把衣服挂上,我睡觉了。”“咋了?”秦禹很好奇地追问了一句。“没事儿,睡觉了。”小祁胡乱脱完衣服,直接盖上被子,转过身冲向了墙壁。
秦禹皱了皱眉头,拿着小祁的衣服就要帮他挂门口,但无意中却摸到了他外套右侧袖口里有一个长方形的硬物。“你袖口里放的是啥啊?”秦禹挂完衣服,坐在炕上问了一句。
小祁对秦禹没有任何隐瞒,只话语简洁地回道:“刀。”“你藏这玩应干啥?”秦禹问。“……要么杀人,要么自杀呗,还能干啥。”小祁声音沙哑地回道。“你和小花到底咋了?”秦禹很担心地问道。“别问了。”小祁蒙上被子,不再说话。……
小祁原本准备在家里待三天,但却第二天一早起来,就跟养父和秦禹告辞了,再次拿着自己简单的行李,消失了。
临走前,秦禹也没问出来小祁和小花到底发生了啥事儿。
直到一个月后,秦禹才听说小花要嫁人了,婆家是讷庄周边的张姓大户,家里有小工厂,帮区内的一些生活用品公司搞代工,并且也有男丁在附近的安保队当头头,可以说日子过得是非常好了,不止不愁吃喝,反而在待规划区属于是顶级阶层的那一类人。
小花嫁人的原因非常简单,那就是他父亲要卖女儿,准备给自己的大儿子娶媳妇。并且他爸也觉得张家在本地有钱有势,女儿过去了也能享福,拉帮娘家。
这个消息一出来,秦禹才知道小祁那天为啥会心态炸裂,但这事儿在这个时代是不可逆的。人活着都难,那所谓的感情在现实面前,又能算个什么东西呢?
以小祁的性格,面对这事儿竟然没作没闹,其实也是一种无奈的妥协,因为他现在啥都没有,那就不配谈得到和挽留。
小花结婚的那一天,秦禹等人都过去参加婚礼了,但小祁却没回来。
新娘子被车拉走的时候,频繁回头看向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生活镇。
一步三回头,想看的人却没有出现。
小花也是个刚强的姑娘,没哭没闹,换上一副笑脸迈进了婆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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