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房门紧闭的国泰殿外一尘不染空空荡荡。
廊檐阶梯下的空地渐渐被细雨打湿,慢慢汇聚成水洼,顺着雨水往远处流动着……
不多时,从高大的房门内传出一道不满的训斥声来
“让悠王的长子逃了出去,你们是如何清满门抄斩的?!”
“回皇上,奴才以为那吴顷定是让悠王的同党给趁乱救走了,奴才可看见贤侍郎刺中了他的要害,一脚把他踢进水井里的。”
“何时发现吴顷不见的?”
“回皇上,奴才待大火烧尽后去清点尸体时才发现水井里没了人影,派出去的人找出城门也没搜寻到他……”
“罢了,他会回来的。退下吧……”
窗外的雨越越下越大,於黎坐在火炉边烤着手,抬眸看了眼坐在对面的贤溯,微蹙着眉头问他,“我父亲他们的尸体怎么处理的?”
贤溯停下手中翻动红薯的竹筷,看着一身男童扮相的於黎,微微垂眸道“乱葬岗。”
什么鬼?
乱葬岗?!
即使於黎没和原主家人有过来往,但从记忆里还是能感受到原主家人对她真的是极宠爱的。
怎么能把尸身葬在那种地方呢?她还活着呢啊!
沉默了一会儿,於黎看着炉火上的红薯,已经被烤的溢出香气了。
“不可以葬在——”
“通敌叛国者,只能葬在那里。”
贤溯打断於黎的话,用竹筷把烤的差不多的红薯夹到旁边圆桌上的空碟子里,伸手掰开红薯散着热气,继续说道“忘了你悠然郡主的身份吧,阿黎。”
“……知道了。”於黎抿抿嘴看着贤溯有些冷清的脸,伸手戳了戳男人浅皱的眉头,咧嘴笑了笑道“我报仇可是要赖你一辈子的嘞。”
烤红薯的香气四溢在内室里,贤溯看着眼前笑容甜美的可爱的脸,伸手抓住那只小小的手,眸光暗了两分。
随后他放下女孩柔软热热的手,拿起一半烤红薯放在嘴边吹了两下,递到神情有些失落的女孩面前,“昨晚那样的事不能有第二次。”
於黎动动鼻子吸了吸烤红薯的香气,偏过头不看贤溯,拒绝道“那这个烤红薯我便不吃了,我可控制不了自己不亲你。”
“……你不吃也不准再亲我,你还是个孩子知道吗?”
默默把手里的烤红薯放回碟子里,贤溯伸手摸了摸有些发烧的耳垂,视线里有些无奈,看着别着脸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的於黎道“待你及笄,我定会对你负责。”
“我不管,你昨晚都蹭过我了,现在就要负责!”
於黎回过头瞪着神色认真的贤溯,字正腔圆道“你要每天都陪我睡觉,给我讲故事,还要亲我一刻钟!”
贤溯无语望着一脸凶巴巴的於黎,他一点儿都不想和一个八岁的孩子吵架。
扶了扶额头,他非常后悔昨晚跟着感觉走蹭了这个小丫头,现在头疼的紧。
“喂!贤溯你不会是想娶妻生子把我杀人灭口了吧?”
老等不到贤溯的回应,於黎故意瞎猜道“或者是你等着晚上我睡着了,把我绑起来卖给别人做童养媳?”
什么跟什么啊都是?!
贤溯无奈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於黎的齐刘海,否认道,“没有,都依你行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
拿起碟子里的烤红薯,於黎抬手倒了倒大袖子,然后开始剥着红薯皮,两只白嫩的手看的贤溯真想抽自己。
我居然对一个八岁的女童起了心思?
太不是人了!
太不是人了!
白天这么想着,到了夜晚却把人搂的紧紧的,又是讲故事又是玩亲亲的……
这样的同寝生活一直过了很多个两个月,於黎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