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候命的弟子一听,颇有些为难,但还是跑着去了。
过了片刻,半年的星盘图全部摆在观天台上,密密麻麻,连下脚的地方也无,楚天应和邹旬只好飞临空中,俯视所有星图。
只见每相邻两副星盘图几乎一模一样,看不出变化来,但是将半年前的星盘图和昨夜的星盘图一对比,便发现出许多不同来。当然,这种不同极其细微,也只有阴阳家掌控者们方能发现。
那楚天应沉吟片刻,斟酌道“以教主看,这是什么征兆?”
只见星盘图上诸星都有移位之相,就连定盘星也向西南倾斜,这等星象在阴阳家历史上从未有过。
邹旬摇头道“以此来看,天地异变已然临近,至于还能坚持多久,我也拿捏不准。唯一令人欣喜的是,那异星光芒日盛,也越来越靠近中宫,未来九州命运,还要看那异星作为了。”
楚天应叹道“那谶语总会应验。”沉默片刻,道“那异星虽然表现尚可,但是否能够应对这次危机,完全是未知之数。以我看来,我们应当出手来助他一臂之力。”
邹旬却摇头道“我等只可窥探天机,一旦擅动,有可能适得其反。而且,那异星需要历练方可成长,若是助他,反而令他弱了。到天劫来临时,怕是丝毫用处也无。”
楚天应叹了一声,道“老夫岂能不知这个道理。可若是什么也不做,任由这样发展下去,九州当真要覆灭了。所谓尽人事,知天命。我等窥探天机不正是为了这天地能向好的方向发展吗?既然知道了结果,就当有所作为才是。”
邹旬沉吟道“或许师叔说的不错。但是以我看来,想要助那异星,绝不能从正面相助,那样只会令局面更坏。若是反面相助,逼迫他快速生长,这样或许还有些裨益。”
楚天应颔首道“教主说的不错,正该如此。教主要我怎么做,尽管示下。”
邹旬道“这半年来,西方星象始终紊乱,应验在梁州和百万大山。这几日来,紊乱之相开始向西南转移,这说明南方也有了祸事。师叔年岁已高,不易奔波,此次就由我亲自去看一看。此等大势,必然少不了那异星,我也正好会一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