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了。
杨秋慌了,也上去抠了抠孩子的脚心,仍是不醒。
他面露惶恐失色,连忙起身,来到售票员桌前,说道
“票能改吗?”
“改什么,啥意思?”
“不去县里了……”
“去哪里?”
“省城!”
“半个小时后,最后一趟,晚七点到,换吗?”
杨秋抬头看了一眼挂钟,现在是三点整。
“换,换三张到省城的票。”
杨秋态度十分坚决地说道。
从兜里掏出些零钱,补了差价,售票员翻了下白眼,不情愿地重新撕了三张票,交给杨秋。
杨夏见状,连忙跑过来问缘由。
杨秋道
“刚才,大夫告诉我,如果孩子一直不醒,那就不要去县里了,就赶紧……赶紧去省城的中心医院……”
说到此处,杨秋双眼泛红,他连忙仰起头,深呼吸调整状态,孩子是所有为人父母的软肋,碰不得,更伤不得。
“去石城的乘客,客车来了,带好随身物品啊!”
售票员不合时宜的喊道。
屋内星星点点的乘客,都离开了,仅剩下手足无措的杨家人……
“啪啪啪……”
清脆的扬鞭声传来,夹带着一串铃铛的“哗啦啦”的响声。
不必说,定是大哥回来了。
“吁……”
马车停好,车上一个身影迅速跳下来,杨夏连忙打开门,二嫂秀芝跑了进来。
杨夏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
“咣……”
大哥杨春又破门而入,杨夏又一个箭步冲上去,拽住了正在回弹的门把手。
售票员对他投以一记赞赏的眼神,并欣慰地点点头。
“车还没到吗?”
二嫂问道。
“到了,我们没坐……”
杨夏答道。
“咋不坐呢?”
“……”
“折子带了吗,给我吧。”
杨夏说道。
“嗯,带了。”
二嫂从口袋里掏出两本暂新的存折,交给杨夏。
“这两本你都拿着,钱不够的话,定期的钱也能取。”
杨春看到此处,羞愧的低下了头,他倒未必一毛不拔,关键家里的财政大权,不在他自己手上,都说长兄如父,他是多想为自己兄弟尽一份力啊……
闲话少叙。
三点半,通往省城的最后一趟客车,终于到来了。
今天是冬至,白天最短,三点半时,外面光线便已有些暗淡了。
杨秋一家三口,还有杨夏,一起上了通往省城的客车。
杨夏坐在前面,夫妻俩坐在他后面。
车子启动,摇晃着向省城驶去……
杨秋望着前面杨夏的背影,心中是说不尽的感激。
这么多年,自己的二哥,就如同遮风的墙,挡雨的伞般,保护着自己。
虽然嘴上经常骂自己,偶尔还赏自己两个大耳光,但杨秋怎会不懂,这才是自己血浓于水的亲兄弟啊!
晚七点,客车到站,几人换乘出租车,不多时便来到了省城中心医院,杨夏抢先跑过去挂了号,挂完号后三人护着孩子,向三楼跑去……
省城中心医院这一年新成立了新生儿科,主治大夫姓梁,在国内最早成立的,山城妇幼保健院新生儿科学习归来,有丰富的临床经验。
八郎运气好,这一天正好赶上梁大夫值夜班,她看到孩子脸色蜡黄,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忙拿起一个仪器,在孩子脸上和额头处点了几下。
“黄疸值太高,初步诊断属于病理性黄疸,给孩子办住院手续去吧,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们可能见不到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