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上房揭瓦的大业,万叔也开始了他鸡飞狗跳的管家生涯,俞婉与燕九朝随燕王去了书房。
燕王问起了这一路的经历,他没觉得俞婉是女子,便不该参与男人的话题,这个儿媳比他认识的不少男子都更有胆识与见识。
不过,俞婉今晚倒是话不多,都让燕九朝说。
比起在南诏时因分别太久而不知如何相处,眼下的父子俩都自然了不少,燕九朝话不话,却每一句都在点子上,用最精炼的语言阐述了最复杂的事件。
当然,有关自己一次次失忆又一次次大婚、甚至还当了俞婉爹的羞耻经历,燕九朝厚着脸皮跳过了!
听完他们的经历,燕王比见到俞婉挺着肚子还吃惊,原来那个强大的鬼族只是司空皇族用来囚禁罪人的旧都,也原来俞婉有着比南诏郡主以及神将府千金更强大的出身,更别说圣、巫两族……那些传承竟然是真的,还让琮儿与阿婉他们给找到了。
燕王很心疼,同时也很欣慰。
都说他的琮儿活不过二十五,现在,他倒要让那些人看看,他的琮儿是怎么打破这个预言,又怎么长命百岁的!
燕王按耐住激动的心情“需要的药材我都搜集到了,有几样我种在了少主府的花房,既然药引也到手了,是不是可以请崔大夫炼制解药了。”
“是啊!”俞婉道,“十三,你在外面吗?”
影十三走了进来“少夫人,是有什么吩咐吗?”
俞婉问道“老崔头在不在?请他进来,我们马上开始炼制解药。”
影十三看向了燕九朝。
燕九朝道“老崔头回村子了。”
刚抱着行囊走到门口的老崔头“……”
燕王看着门口的老崔头,老崔头也看着书房内的燕王。
燕王错愕地张了张嘴。
“父王在看什么?”俞婉顺着燕王的目光扭过头,影十三唰的将老崔头挡住了。
“没什么,咳!”燕王面不改色地说,“我看大宝他们呢。”
“他怎么回去了?你去把他带过来吧。”俞婉说。
影十三看了自家少主一眼,一本正经地应下“是,属下这就去办!”
俞婉没坐一会儿便困乏了,她起身回屋后,燕王古怪地看向自家儿子“方才是什么情况?”
燕九朝道“她以为自己是圣女,她的血就是圣女血。”
事实上俞婉不是,她肚子的小圣王才是,为了不让自家媳妇儿的“史上最强圣女”的幻想破灭,某少主也是蛮拼的。
燕王明白了,四味药引其实只到了三味,还有一味在阿婉的肚子里,要等孩子平安地生下来,才能拿到真正的圣女血。
这倒也没什么,那么多年都等了,不差这几日,况且阿婉的肚子应当也快临盆了。
“对了,刚才只顾着说你的事,忘记告诉你,你皇伯伯病了。”
“我听说了。”
燕王对皇帝的感情有些复杂,当初他们被打入冷宫,兄弟俩相依为命,度过了一段十分艰难的日子,母后临终前逼皇帝发誓,一定要善待他,皇帝尽可能地做到了,只是人都是自私的,他为皇帝备了黑锅,皇帝又为救他的命不惜杀了父皇,可父皇原本不用死,也不用与他反目成仇。
从这一点上说,他很难去原谅皇帝。
可转念一想,若是当初换过来,父皇要杀的是这个哥哥,他恐怕也不能坐视不理。
父皇母后均已去世,再来争论孰是孰非已没了意义,这些年皇帝待琮儿极好,一方面是出于与他的兄弟之情,一方面也是在弥补当初对他的亏欠。
“我没去探望他,但我想,你应该去一趟。
他或许曾经对不起我,但他没有对不起你,我们燕王府的悲剧也不是他造成的,南宫雁的介入与他没有半点关系。当初我替他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