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个为了赫连北冥弄掉二老太爷半条命的家伙究竟是谁。
他就是这样,永远不会说,做了也当没做。
俞婉弯了弯唇角,在他身旁坐下“看什么呢?”
“风景。”他说。
“好看吗?”俞婉问。
他眼前的院子俞婉也看得见,但同样的东西在不同人眼里就是不同的风景。
“没我好看。”燕九朝道。
俞婉一噎。
这话是不是说反了?
难道不该说“没你好看”么?
她这么一个大美人在他面前,结果他就顾着去自恋了么?
“来呀来呀!抓我呀!啰里啰里啰里!”
老夫人的屋子里传来了小宝无比欠抽的声音。
俞婉看见燕九朝的唇角不自觉地弯了下,弧度极淡,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宠爱,戒不掉,也磨灭不了。
俞婉就想到了在赫连北冥手中见到的那把小木刀“燕九朝。”
“嗯?”
俞婉问道“你觉得,赫连笙是大将军的儿子吗?”
燕九朝答道“是啊。”
“诶?”
这下换俞婉纳闷了,我不是和你开玩笑的,你要不要慎重点再回答我?
“我是说亲生儿子。”俞婉道,“我方才听大伯提到赫连笙了,我感觉他言词间仍是十分疼爱他。”
燕九朝就道“他儿子,当然疼了。”
俞婉若有所思道“不是说谭氏与人有染,赫连笙是别人的种吗?”
燕九朝顿了顿“唔,倒也有这么个说法。”
俞婉看向他“那你觉得,哪个才是真的?”
“不知道。”燕九朝说。
俞婉黑了脸“那你方才还说赫连笙是大伯的儿子!”
燕九朝无辜道“猜的。”
俞婉“……”
这么严肃的话题,你全凭猜的真的好么?
俞婉叹息一声,把玩起他修长的指尖“真希望你猜的是对的。”
燕九朝看了看被她掰来掰去的手指道“是不是对的,去问问不就是知道了?”
俞婉眨巴了一下眸子“问谁?不会是大伯吧?”
燕九朝道“谭氏。”
谭氏是赫连笙的母亲,她最清楚赫连笙究竟是不是赫连北冥的儿子。
午饭后,俞婉寻了个买糖葫芦的借口出府,老夫人起先不大同意“……刺客还没抓住呢,万一半路碰上了怎么办?咱们府里可不能再有人出事了。”
俞婉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镇定自若的燕九朝,你惹的锅,你来背。
燕九朝只得谎称刺客已经伏诛。
这倒是大实话,当时那个刺杀赫连北冥的假赫连笙,的确已经死了,死得极快,害他们连对方是谁、为何行刺赫连北冥都没能问出来。
不得不说,能将事情做到这个地步,二老太爷当真有几分手段,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赫连北冥的命让俞婉与老崔头保住了,二老太爷一计不成心生一计,结果撞到燕九朝的枪口上,生生让燕九朝给识破了。
什么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这就是了。
听说刺客死了,老夫人这才放心地让俞婉出了门。
俞婉去过谭氏的庵堂,就在供奉着蛊后金身的蛊庙附近,俞婉为掩人耳目,依旧换上了男装,她让车夫将马车停在蛊庙的山脚,打算步行去庵堂。
只是她万万没料到的是会在这里碰上一个熟人。
“国师大人,这边请!”
一个蛊庙的信徒单手行礼,将国师自另一辆马车上迎了出来。
俞婉此时已经离自己的马车很远了,再折回去是来不及了,可往前走就要与国师迎面碰上了,虽说她女扮男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