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凡可以。我早便一刀杀了你。可我做不到,做不到。”
终于,苏景年的话让莫若离陷入了完全的崩溃之中。她伏在苏景年的怀里,痛哭起来。
苏景年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她笑话莫若离,一座千年的冰山竟然也会为爱痴狂到如此地步。
也笑话于她自己。
明明珍视如此,明明深爱如此,可连抬起胳膊,将怀中的人狠狠抱住的勇气,她苏景年都没有。
蓦然抬首,苏辰缪的画像玄在上方。苏景年同画中的人对视,只无语泪流。
哭了好一会儿,莫若离开始咳喘起来。起先,苏景年并不是很在意,可美人的咳喘接连不停,后面竟是有愈演愈烈之势。
思定再三,苏景年伸出一双手来。
一只手轻轻抚了抚美人的后背,为她捋顺气息。另外一只手则攀上美人的手腕,为她诊脉。
“唉。”叹了声,苏景年道:“你的身子还未痊愈,不该如此劳力伤气的。”
驳开苏景年的手,莫若离冷道:“不要你的假情假意。”
“假情假意?”
“阿难心中,若是还有我。便给我个痛痛快快,不要再折磨于我。”
“你只当是自己受了折磨,我难道便能独善其身,不受于这折磨吗?”
“阿难,你好不讲理。是阿难先对若离下了禁足之令,对若离避而不见。而后,又是阿难亲口对若离说,要同若离‘两不相欠,再无瓜葛’。”
苏景年无从辩白。
这些苦难,确是她苏景年一手施加在莫若离身上的,她无可抵赖。而莫若离面对这些常人无法想象的苦与痛,却也都是默默地承受了下来,从未曾找苏景年有过哭闹。
只是莫若离在今日内侍长劝说她之前,没有想清楚,便是她的这般退让与隐忍,方引得苏景年变本加厉。因为苏景年对于她的所作所为,是一种报复,是对莫若离过往的知情不言与几番隐瞒的报复。莫若离的退让与隐忍,不会减轻令其有所减轻,反而会刺激苏景年,让下一次的报复演变得更加剧烈。
“王爷,奴才求见。”内侍长于殿门外突兀禀道。
殿里的人听了他的话,彼此分开。
待二人稍作整理后,苏景年回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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