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他,是的,很想,他快回来了吧。
方锐走到上班的地方,在卫生间换好衣服,一位同事走过来道“candy,晚上多敬付老板几杯,付老板多捧你的场,你刚来他就从你手里买了那么多的酒,你可要识趣哦,不然老板要不高兴的。”
变身candy的方锐笑着称好,对着镜子将头发盘成一个发髻,玲珑纤巧的身材在粗制滥造的旗袍下淋漓尽致地凸显出来。鱼龙混杂的店里,工作规则再熟悉不过,酒卖的越多赚的钱也越多,相应越有“地位”,工作形式却是不固定的,有的靠讨好谄媚客人;有的靠熟人带生客,生客再变熟人;而方锐靠的是她什么也不靠。
她是夜场里的另类,倒不是故作冷若冰霜,而是面孔热情,骨子里却是傲的。深谙生存法则,深知赚钱对于她这个家庭的意义,然而当她坐在客人面前时,在灵魂和物质的争斗中,灵魂从未失过手。
无论对方讲什么,方锐光笑,对一些奇怪的牢骚和暧昧的话努力保持微笑。或许是她刻意划开的距离,一脸孩童似的真诚,以及恰到好处的书卷气,冲她来的客人倒不在少数,并且肢体上对她绝对的尊重,有种躺着就赢了的意味。
在这点上,上天对方锐是格外眷顾的。她把自己当成是推销员,可曾经的理想是做一名工程师啊,并不是努力了,生活就能达到原先想要的样子,就像无论怎么认真去学物理,成绩依然差强人意。总等经历了残酷的风雨和打击,才会明白努力并不等于能力,决定一个人能力的因素一言难尽。
包厢里传来吵杂声,方锐低头望向洗手盆,盆中映出婉如的模样,年少的模样,阳光靓丽的,叛逆的,活泼的,无忧无虑的,满足了方锐对青春所有的想象。年少的闵洋,也只有这样的女生才配得上吧,和婉如成为朋友,是对她的欣赏、喜爱,抑或是不切实际地幻想有朝一日能成为她那样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