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
陈沁道“我让财务往你的卡上打三十万”,他拍了拍助理搬进来的资料,说“还有十万作为你办这个案子的营养费,做律师的,身子骨可是最根本的财富。”
闵洋道了声谢,陈沁笑笑扭头走了,走到门口,听见闵洋在身后嘀咕,“我又不是受了工伤,说什么营养费。”
陈沁摇头阔步前进,这个臭小子,无论如何要把他留在所里,一个人抵十个人用,三十万,只是毛毛雨。
几分钟后,闵洋的手机里跳出银行发来的到账短信,他瞥了一眼,从名片夹里找出苏诺的名片,给她去了电话。苏诺听了他的意思,答应今天晚上在米伽乐西餐厅同他见面。他挂掉电话,片刻陷入沉思,新来的案卷材料挡住了他的视线,却并不会压的他喘不过气,当初立志成为律师做了太多的功课,自学了法律专业本科和研究生的部课程,零碎的空闲时间都用来学习法律英语。
本来英语底子就足以应对公费出国留学,他却丝毫不马虎,常常因为不理解的专业术语寝食难安。做成为律师这个决定时,他已经大四了,要准备毕业论文,要找一份足以养活自己的临时工作,等公交时错过班次,默念一个单词穿反衣服,喝水喝到鼻子里是家常便饭,读遍了国内的法学专家著作仍不满足,枕头底下压着原版的外文法律书籍。
那时的日子,闵洋现在想来一点不觉得辛苦,这世上最难的不是依靠努力可以实现的目标,而是你想使劲却不知道应该在哪里花力气。
他看了一眼今天的日程安排,准备去医院看望母亲,必须面对的,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病房里,母亲正坐在床上和一个陌生的年轻姑娘说笑,姑娘边听边削苹果,闵洋有些惊讶,但不至于错愕,他大概想到了家里召他回来的目的。因为这种情形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只不过地点会换成饭店或者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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