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端起杯子,浅尝辄止里面的酒道“年轻人,不要冲动,有话慢慢说。”
闵洋见他的口气松懈了,又连倒三杯酒,说“刚才是罚的,这三杯敬郑老板!”
郑老板道“你舌头都打卷了,行不行?不行就把杯子放下。”
闵洋道“行,我没问题,我是做律师的,一言九鼎。”
他不知道是如何将酒灌到肚子里的,连干了六杯,倒在椅子里不省人事,酒杯,无数只酒杯击打在玻璃茶几上,干杯,喝酒,呕吐,这场宴席掀起另一个。耳边似有何启的讲话声,有苏诺的笑声,苏诺在对郑老板说“拜托你帮帮闵律师……”
好像方锐也在旁边,他嗅到了她发丝间的香味,她柔软的手在抚摸他的脸庞,细声说“闵洋,为了我,你受苦了。”
闵洋拼命想握住她的手,脚下软飘飘的,跌入进万丈深渊,所有人在浮沉的光圈里若隐若现,由大变小。当他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久违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洗澡水似的洒在被子上,挣扎着坐起来,打了个哈欠,头痛欲裂。他揉揉眼睛,窗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是隔壁的大婶又在晒柿饼,他笑出了声,和有趣的人做邻居,足以让人忘记昨日的烦恼。
屋檐下, 一个个橘红色的柿子挂在一根棉绳上,长长的垂在阳光里,像一串串小灯笼般喜庆,给人一种春节即将临近的感觉。这种景象在江南是少见的,江南多雨,柿饼晒的不发霉才怪,然而这位大婶很有意思,从北方过来三年多,晒了三年的柿饼,她说柿子是老家自家地里长的,不用花钱,到了秋天晒柿饼,才有家的感觉。
于是柿饼晒的成不成功并不重要了,主要晒的是心情。事实上,一次也没有成功,她每年请闵洋吃新鲜的柿子,从来没见她和邻居分享过亲手做的柿饼。想来真是执着啊,闵洋笑着掀开被子,两张纸片滚到地上,捡起来一看,一张是苏诺的名片,她还在上面手写了一个手机号码,是想让他给她打电话吗,他随手扔了,另一张是郑老板的名片,上面同样另外手写了一个手机号码,说明方锐做模特的事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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