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战,可能便会有人会英勇牺牲,再也回不来了,大家还有何话可说?”
“报大将军,我们无话可说,只求与大将军出城杀敌,虽死无憾,请大将军恩准!”三百余名勇士齐声喊道。
梵香走到素心言身前,看着素心言,柔声说道:“小言,今日与敌决战,有诸多凶险,你须紧随我身后。”
素心言闻言,不禁眼含热泪,心中感动,看着梵香双眼,轻声道:“是,梵香大哥,你只管杀敌,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梵香看着素心言,点点头,说罢,转身走到宛皓若身前,抬手将她头上的帽盔正了正,道:“妹子,你也是,与你小言姐姐一起,紧随我身后。”
“嗯,大哥哥,你放心好了,我会保护好小言姐姐的。”
梵香再次看了看身前众人,从一名近卫亲军手中拉过土蝼神驹,接过画龙擎天戟,翻身而上,回头看了看城中眼前的各处街道,街上秩序井然,梅朵儿、梅岭三章组织各城守御,甚是尽职尽责。遂将手中戟一招,大声道:“近卫军听令,随我出城杀敌!”说罢,催动坐骑,当先奔出北门。三百余名近卫军紧随其后,杀向城外敌军。
慕容令听见精绝城中六发连珠炮响,回头见自己所在大船已自着了,在晨间南来的风里熊熊燃烧。身边军士百不存一,余人奔突慌乱,情势万急,己方败像已露,长叹一声,对身边的欧阳逊说道:“梵香小儿真是奸诈,水淹连营是假,火烧三军才是真呐,罢了罢了,我等速去吧。”
欧阳逊说道:“慕容将军,我们去东门吧,东门那里地势较高,没有水淹,若东门与西门两军合兵,我军尚有近十万兵力,还可一战。”
“好吧。”慕容令无奈说道,方欲跳上岸,忽见辛子期带领数千战士从船尾杀来。雍逸生亦是率领锐士战队,与范坤所将三千军兵骑着大马,踏着浅水沙地,亦是飞奔杀来。
欧阳逊扶着慕容令急急下船来,与百十名猛将、卫兵保护着主将,骑上快马飞奔岸口。
辛子期在船上火光之中,望见一名白衣锦袍者被众兵士拥护着匆匆下船,骑上快马便逃,料是围剿军统制将军慕容令,乃奔到船头,手中抄过一把长弓,高声大叫道:“慕容小贼哪里逃!辛子期在此!”拉满弓,弓弦声响,一箭往慕容令射去。
欧阳逊与众卫士在火光中,见来箭势急,忙跃身过去,挡于慕容令身后,“噗嗤”一声,正中肩窝,翻身落马。
慕容令不禁叫苦连声,向城东湛柳驻军处纵马逃去,尽弃图书车仗金帛,只引随行百十余骑而去。辛子期随后追来,将受伤坠地的欧阳逊绑了,命人押回城中。又自率领三千多名精绝义军继续向北门敌军营地杀去。
西门城外的三万敌军驻扎于草甸之上,亦被洪水波及,此处围剿军见北门杀声震天,天鹅湖中火光照亮黎明时的天空,领军将军吕柏舍素来悍勇,见两军已是接战,遂整顿军兵,率领三万围剿军沿着草甸杀奔西门而来,尹延伏兵于胡杨林中,见敌军杀来,遂命军士放箭。
敌军于胡杨林外中箭者甚众,却甚是悍勇,在吕柏舍率领下,兀自向林中强攻,很快与林中精绝乞活军短兵相接。尹延仗着胡杨林中树木丛生,熟悉此中地形,率领五千投诚过来的军卒与敌周旋,在林中以游击方式攻杀敌军,两军在林中斗得难解难分,相持不下。
梵香率领素心言等三百余名近卫军,从北门杀出。
此时,兹独河突发的洪水尽退,北门外的那堵矮土墙已给洪水冲得处处倒塌,黎明微白的天光中,放眼望去,只见天鹅湖上烟焰腾空,水中樯橹残体与敌军死尸杂陈,漂浮于阔大的湖面,一些未翻沉的大船上,尚有两军恶斗不止,岸上兵卒四散,其中有悍勇者,仍是自行结成十人队或百人队,与精绝追兵拼死而战。锐士战队如一把尖刀,在敌军残余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