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摧毁,城中军民不同程度的受到较严重的烧伤与炸伤,各家各户损失亦是颇重。
围剿军几乎每隔两个时辰就会向城内与城墙上投来巨型的涂满石油的陶弹,陶弹坠落在城头或者城内的街面上,会裂成数片,像碎裂的红色花瓣,美丽而又铁血。巨弹对城墙的震动,便如一个矗立如山的巨人站在这座孤城的前面,而这座孤城便如这巨人眼中的一个玩具。那巨人每两个时辰用一只巨锤在这城墙上无数次的敲击,厚重而猛烈,城内的建筑被震得嗡嗡作响,漫起的阵阵灰石沙尘自顶而下。
这所有的陶制巨弹击中的是这世界上最坚固的城墙,它是精绝民众在强敌面前的主要依靠。每日每一波次的陶制巨弹会给这座星形外城的城墙带来一些破损,洒落的石灰质糯米墙的墙体很是坚固,偶尔有时也会剥落一些,就像孩子嘴里洒落的面包屑。但只要敌人停止炮击后,士兵和城民便会像一群英勇的蚂蚁一样向缺口一拥而上,用各种东西将破损的地方用准备好的石灰泥将破损处修补好,并用装满沙土的亚麻布袋,或者阿拉伯挂毯遮挡起来,以让它们快速凝结,……每次在围剿军的炮击后,被塔克拉玛干沙漠天幕里的太阳光辉炙烤过的漫天飞尘便会缓慢地飘向这座孤城的四面八方,像一面血红的旗帜在这精绝绿洲的大地之上高傲的飞扬。
在古城被围攻的数天里,这打击的震撼每天出现六次,间隔的时间很均等,像一座巨钟在报时这是一个强势世界对另一个弱小世界嘶吼的霸凌嚎叫,同时,也是一个弱小世界对另一个强势世界吹响的反击号角。
梵香时间感很准确,每次待敌军的火炮袭击暂停后,震动平息下去好一会儿,都会上到东门或北门城墙观看敌军情况,敌军依然没有派地面部队攻城的迹象,想来,慕容令是在最大限度的耗尽这个孤城民众们的耐心,意图让精绝城内自行乱起来,以便趁乱而入。
这一日五更过后,梵香依例上到东门城楼上查看敌军动向。突见东面远远的敌军营中,鼓角声震,火光乱闪之中,可以见到矮土墙后敌军营中人马驱驰,亦清晰地听见敌军营中一阵喊杀声,经久不息,似是营中有所变故。
梵香微一沉吟,命令士兵立即开动城楼上排布好的投石机,集中攻击传出喊杀声附近的土墙,不一会,上百颗挟着火光的燃烧石弹便将那一带土墙轰为齑粉。敌军营中,隐隐的厮杀声过后,随之,便见微明的晨光中,数百名勇士手挥长刀,拼杀而出,当先一名白衣勇士手持长枪,在敌军围裹之中,纵马驱驰,左冲右突,威不可挡,在刚刚发白的天光映照下,分外醒目。
随后便见旌旗翻卷,有二三十个顶盔贯甲的敌军猛将从土墙缺口处纵马鱼贯而出,随后数千兵卒纵马跟随着,出现在东城下一览无余的草地上,呼喝着,阻截着那冲杀而出的数百人众,不一会,便将那队数百人的方阵团团围住,其余敌军兵勇在前后纵马驱驰,持刀舞枪,耀武扬威。
梵香见了,对身后的二十八锐士及耶律靖说道:“锐士随我出击,耶律靖领所部三千铁甲军随后跟进,出城杀敌!”说罢,快步下了城墙,骑上土蝼神驹,手持画龙擎天戟,命门前军士打开东门,出了瓮城,一马当先,向突出土墙的敌军冲杀过去。
那领头的敌军猛将来此地方,数日不见真刀真枪的打仗,已是心痒难耐,见有敌军从城门上冲出来,向四面呼喝鼓噪的同袍大吼一声:“兄弟们,你们把这几只羊羔子看紧了,我先去干掉这厮!”吆喝着号子,迎着梵香便冲上来,挺起手中狼牙棒,照梵香劈头盖脸砸过来。
这员猛将为慕容令帐下五虎大将中的凌霸,武力神功也是十分了得。
天光微明时,他在本部营中听得大营其他地方传来厮杀声,但并没出击的号角,无令不敢出击,也便自行整肃好本部军马,以策完全。稍后,听得军马嘶鸣,号角连连,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