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哈哈一笑,衣袍翻卷而起,将桌上酒碗尽数扫落,只听“哐当哐当”数声,酒碗飞出,碎裂于地。
诸永借着酒碗飞出之际,长啸一声,手持长剑,飞身而起,向觥几仇一剑刺来。
觥几仇见了,亦不怠慢,左足踢出,将地上一只酒罐踢出,向诸永凌空飞去。他身形如风,追上酒罐,再行加上一掌,那酒罐挟着凌厉风声,径直向踏空而来的诸永砸去。诸永兀自不弱,身在半空,手中剑划过一道剑影,“嘭”的一声重响,一剑将酒坛劈得粉碎,身形不变,一剑已是刺到觥几仇面门。诸永眼见一剑便可得手,心中正自心喜,忽然眼前一花,敌手已然不见,随后,只觉得背后一记刚猛之极的力道重重砸来。诸永不敢怠慢,回剑招架。只听“当”的一声,剑锋磕在一只酒罐上,内力相激,震得手上发麻。只得身形前扑,待要转身,忽觉那只酒罐如影随形,以一种轻柔之极的力道飘然而来,让人不易察觉。他忙凝了凝神,丹田急转一口气,将身形继续前扑,想要避开这一击,但身后这一酒罐力道虽柔,但显是后续蕴有浑厚刚烈的内劲,俄顷,只觉酒罐挟着一股刚猛力道,便如排山倒海般击在后背心上。
众人只听“嘭”的一声皮肉被撞击的闷响,诸永便如一个麻袋般轻飘飘的直飞了出去,重重跌在人群中,口中鲜血狂喷,倒地不起。崆峒山立时便有数名师兄弟跃身过去,扶起诸永,自去后面,加紧救护。
“大家都给我退开!”崆峒山主郁慕正见自家弟子被一击而中,生死未卜,心下不禁恼怒之极,站在圆台上,对台下包围着的人众叫道。
众人听得,纷纷后退,将觥几仇二人身前的空地腾开了数十步。
郁慕正飞身下来,站在觥几仇与焰霓裳身前三十步处,脸色阴沉,探手入怀,缓缓取出一个小小的印章,冷冷一笑,道“觥几仇,不是我崆峒山要开罪于你首阳九山,现下是你先行伤我山中弟子,这梁子已经结下了,倘若你交出龙纹玉瑗,我崆峒山认了,这梁子咱可一把抹过,但是,……”语音顿了顿,一字一句,沉声说道“如若不交,那便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哈哈,这可真是为难在下了,郁前辈,在下刚才已经说得很是清楚,此乃先父遗物,是不可假手于人的,在下恕难从命,很是抱歉。”
“你真是冥顽不灵,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哈哈,那就别怪我对你心狠手辣了!今儿便让你二人尝尝我崆峒印的厉害!”
郁慕正说着,将手中那枚小小的印章向觥几仇与焰霓裳所在头顶上空祭去,崆峒印翻滚着,飞至半空,悬停在觥几仇二人头顶十丈处,变作一个斗大的大印,发出一道浓黑的乌烟,将地上的觥几仇与焰霓裳笼罩其中。
站在外围数十步处的场上众人,耳边立时响起从空中传来的一阵凄厉惨痛的呼号声,随后,天空里乌云密布,似是沉沉入夜,觥几仇与焰霓裳二人所在之处立时翻卷如一道漩涡,飞沙走
石。
觥几仇与焰霓裳陷在那道沉黑如夜的漩涡中,眼前是一个黯淡的世界,全部的色泽都是低沉阴森的,所在的处所中,景象诡异,便如梦中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骷髅、古建筑、朦胧的石碑、阴沉沉的天空,无所不在的杀机,无不让人感到压抑。
二人已是困在崆峒印的摄取界面中,只觉一缕缕柔和的力道虚飘飘地袭来。这一缕缕力道虽柔,却让人无比压抑,显然蕴有浑厚绵长的压迫力。二人不敢怠慢,各自挥了刀剑招架抵挡。但每每与这股力道相激,力道便愈是强劲,遂各自凝了凝神,觥几仇见处境愈来愈是不利,心道“这崆峒印法力了得,倒是不可轻视!”吸一口气,挥剑向空中的崆峒印刺去,却见一道强劲的力量,闪电之中,便如排山倒海般击了下来。
焰霓裳见了,忙将手中冰火刀挥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