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探再报。”
“喏!”那名斥候兵站起身来,纵身上马,向东飞驰而去。
梵香根据形势,觉得在黑油山驻军一个千人队,本身是不算一个强有力的保障力量,遂决定将千人队撤回精绝城,只留下一个百人队驻守。
梵香命令原黑油山驻军千夫长带余下的五百余名士兵押送俘虏、军械、马匹及一百辆装满石油的运输车辆回城。八百战队每名战士多引一匹俘获的北方良马,未及休息,随梵香急奔精绝而来。
约大半个时辰,战队绕过沼泽地,从西门进入精绝城,
自西向东,穿城而过,出了东门,于城外五里处,只见精绝乞活军军旗翻卷,正是范坤领兵于一处不高的山岗上逡巡警戒。遂纵了土蝼神驹,飞驰上岗,只见山岗下一望无际的平坦草原上,十里处,旌旗密布,战马嘶鸣,北宫仆从军南、西、东三路联军正驻足于此。
这是一支令人生畏的庞大部队,北宫仆从军三路联军人数远远多于精绝义军,各军素来纵横各国,所向披靡,并未将新建的数千精绝乞活军放在眼里,甚是傲慢。
三支临时组建的联军在战前起了争执,联军兵将谁也不愿意打前锋,去先行攻击精绝城。这便导致了联军阵型的一个致命缺陷,三支联军阵型松散,无法互相支援。
东路万夫长犀暴为东路统兵将军石虎的亲信将领,此人最擅长的,便是轻兵突进式的攻击作战,边行军边结阵防守是会闷煞了这位急性子的;南路大将尹戌是一位比较善战的将领,此时与他的儿子尹延率部在左锋侧后方位置。这父子二人都是可以称得上将才的战场高手,尤其是尹延,善于治军待士,极得军卒爱戴;西路大将武鸢率领部属,立于右锋侧后方位置,目前这名将领的状态正处于梵香所判断的“不知彼,不知己”状态之中,只知道自己部队的数量,对精绝军的数量及战力是混沌一片,尤其对前面山岗旌旗下的领兵者,更不清楚。
三名将军互不依附,但尹延颇为理智,建议三支军队划分成左中前三军,犀暴为前军,武鸢为中军,由其自领左军,先派一个千人队前出山岗搦战,以打探敌方军阵的虚实。犀暴则主张军即行出击,集中一路攻击精绝城东门。武鸢凭着自己的估计,认为只要抓住了精绝军主力,将部队慢慢平行推进,结阵防备,便能一举摧毁之,但这是一厢情愿,其实目前便连确定精绝军主力的具体位置也不清楚,只是判断一个大致方向。
犀暴将军对三军划分不置可否。
武鸢遂自领中军,下令结阵慢行。犀暴在仆从军中被冠以勇冠三军的“猛将”之称,有一身好功夫,而且不怕死。现在,这名猛将控制不了自己求胜的,挥军大踏步前驱,与中军与左军的距离前出过多,出现了脱节,中间留下了数里的空隙。
中军将军武鸢见自家军阵严密,日已至正午,便命令三军埋锅造饭。
对北宫仆从军这支军队的了解,梵香虽说不上胸有成竹,却也颇有些体验。斥候军不断传来的实时军情,已让他对山岗下的领军将军们的协作、战力及统帅的指挥能力,有了一定的了解。此时的梵香就像兵书所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此时犀暴军突出暴露于三军阵前,而其余两军在犀暴军的侧后方数里处,中间已是留下一个较大的空隙。
这一切皆被山岗上的梵香看在眼里,真正的将才是表现在帷幄运筹中的。两军相交,军机稍纵即逝,这就足够了,敌军之间的巨大空隙已经成为了他手中一把锋利的尖刀。
梵香选择的恰是武鸢中军举火造饭的时刻,军令就是以敌军的炊烟为信号。
战斗开始了,梵香指挥众军先慢慢向犀暴军靠近,做出一副将要攻打这支前出军队的样子。
犀暴军严阵以待,旌旗翻滚之中,刀枪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