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的卓思宜力气简直不像个女子，更何况她抓着的还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莫羽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却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就算杀了白苏，你也绝对成不了吴国的皇帝。就像你就算给我家王爷下了毒，却还是不能如愿以偿一样！”

他知道卓思宜心里最大的痛楚是什么，却偏偏要一针见血地说出来。他有意要激怒她。反正自己今日都活不下来，那还不如让她直接给自己一个痛快！

正在气头上的卓思宜果然被他这一连两句话和那一脸嘲讽的模样给激怒了，一把抓起地上的香囊往他嘴里塞去，像是想要逼他咽下那些剧毒的花瓣一样。

“闭嘴，你给我闭嘴！去死去死去死！”

她脸上的神色十分扭曲，看起来狰狞无比，像个十足的疯子一样大声叫喊着：“谁准你提的，谁准你提的！不过区区一个皇位罢了，我得不到，那个半路冒出来的臭小子也别想得到！尉迟靳也是我的，谁都别想抢！”

被激怒的卓思宜完全没有任何理智可言，或者可以说她的理智早在长久以来的各种算计之中消磨殆尽。那包剧毒的花瓣本来就是她特意找出来对付莫羽的，后者光是接触和闻到都已经成了这般模样，被逼着吃下去之后，自然很快就没了气息。

鲜血从莫羽鼻中耳中流出来，看得出虽然外形不同，但与前一日小福子吃下的那颗药丸似乎是有着相同的毒性。

偌大的寝宫里就只剩下卓思宜一人急促的呼吸声，若不是因为伺候她的宫女早在之前就被她支走了，只怕方才那样的嘶吼已经要将她们全都引进来了。

她用了几乎半个时辰才终于冷静下来，哪怕之前在御花园杀害小皇帝的时候，她都没有这般惊慌又失态过。

望着倒在地上已经毫无声息的莫羽，卓思宜冷哼了一声，这才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唤来心腹宫女帮她一起处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