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疲软,妹妹我先去睡了。”
“慢着,还有一事。”司徒衾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
“你说你闲来无事,整日与那灯笼较什么劲?回回出门后都将这好好的灯笼给换下来,也不管这与宅子的景色配不配,一股脑儿地就是换上,我看着难受极了。”
卓虞听后想着却有几分道理,便说:
“那便差人换回去即可,又不是什么要紧事。”
司徒衾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像是做了一个很大决定似的,说:
“那连家公子不知,我却晓得你的这些灯笼是何用意,不就是之前皇上同你买的那店…”
卓虞立马接着说:“左右不过图个好看,想着买回来闲着也是浪费,不如就好好使唤着,哥哥若是看不顺眼,丢掉便是。”
走之前还不忘把司徒衾那盒茶叶带走,对方也没拦着,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这二人真真是孽缘了,一个劲儿地折磨自己,都不肯松手,还让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明知这一切又什么都不肯说,真是遭罪。司徒衾想。
这日子也是过得极快,眨眼间便快要到与连澄的大婚之日。卓虞的心绪也在连澄的每日陪伴下渐渐抚平,好似快要恢复一般。但有些东西,它不出现并不代表它没了,只不过是被故意忽视掉罢了。
只不过司徒衾却显得愈发奇怪,他倒与往日并无异样,但每次碰到连澄来寻卓虞时,那情绪总是有些不大对。以往都还巴不得让人家过来,如今倒有些厌烦了。
“怎的,看我要嫁人了舍不得?”这一日卓虞送走连澄后,便问司徒衾。
司徒衾并未觉得好笑,那眉头反而又皱了几分,说:“自然是舍不得,不过,你当真是对他动了心?”
“动不动心的,既要我嫁与他,自然是将他当作我未来夫婿的。”卓虞漫不经心地回答,可心里也有些好奇司徒衾怎么突然问自己这么个问题。
司徒衾欲言又止,但终究之说了句:“无事。我批阅些奏折,你且去歇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