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流露出无限神往,“原来你母妃叫白梅么?她的名字可真是好听,比我的名字好听多啦。”
直呼已故天妃的名讳实为大不敬,但她性情爽直,也不懂这些规矩,璟华瞧在眼里只觉娇憨可爱,不禁将唇在她脸上轻轻碰了碰,柔声道:“我家沫沫的名字也很好听,相濡以沫,说的就是我和你。”
“啊啊啊,原来是这样解释的啊!”她一拍脑袋,像是突然恍然大悟,道,“原来父王是要纪念我母后,用的是相濡以沫的这个‘沫’啊。”
她噘着嘴,一脸懊恼,“璟华,你知道吗?父王他可会作弄我了!我每次问他,我这个沫是什么意思,他总跟我说是泡沫的沫,说我就是海里的一颗调皮的小泡沫。”
璟华温柔地一笑,低低咳了几下。
傻沫沫,你父王对你多好,我也多希望我的父君能和我开那样的玩笑,呵呵,哪怕就一次,一次也好。
阿沫见他脸上又显出倦怠之色,也不敢再耽搁,匆匆将他胸前的伤口处理好,将那片鳞交了给他。
当日妙沅做的那次,阿沫并未参与,是璟华将步骤大致告诉了她,她才晓得。但他说得并不十分仔细,只说大概分三步,她需负责的是第一和第三步,即一开始将胸口那片鳞完整地取下来,和最后将已经拥有灵性的那片鳞再缝到他背后去。
至于中间怎么让一片普普通通的鳞变成能够阻挡灵力外泄的贞鳞,这个他并没说起。
而现在,她终于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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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修炼的方法不同,灵力也各不相同,但基本都如行云流水,又如浩瀚星宇,大而不疏,密而无形。
举个例子,灵力就像一条澎湃的河流,汹涌而过,如果想要在这河流的尽头筑起一道堤坝,将这河流截断,那这筑堤所用的材料,必然要比流水的结构更为细密坚韧,无一丝缝隙才行。
树枝不可、沙土不可、竹编更不可,最理想的便要用砖石结构,再在缝隙中涂上灰浆,方可阻住看似柔软无力,却无孔不入的流水。
贞鳞,也是这个道理。胤龙的身体结构与其他种族不同,天生便有着这个弊端。
之前璟华也不晓得,他们族里每个人都不晓得,原来他们贞鳞底下还藏着这么一个脆弱不堪的缺口。
人家炎龙、苍龙,也没那么多讲究,灵力归灵力,鳞片归鳞片,全身鳞片掉光了不过也就难看点,自己痛点,没什么大碍。不像他们胤龙,掉了贞鳞,便要死要活。
如今想起来,贞鳞不但没任何好处,反倒像是掩盖身体缺陷的一个迷障,还特地取了“贞”这个名字,还特地编出爱人间要互换贞鳞的习俗来,细细推敲,其实疑点重重。但这是上古便传下来的,就算去问轩辕広,恐怕连他也不晓得,真正算是个谜团。
璟华轻咳两声,朝阿沫笑了笑,道:“时间可能会有点长,你若无聊,便去外面玩会儿。”
阿沫又怎么放心,璟华虽然没说,但她也猜到他必是要以自身灵力为引,才能将普通的鳞片度化成贞鳞的功效。他本身就已经灵力衰竭,又怎经得起再度耗费,一会儿的情形只怕也是凶险万分,摇头道:“不,我在这儿看着你。”
璟华勉强笑笑,“也好。”
在他身前,那瓣鳞像一片轻柔的羽毛,被一片青蓝色荧光托起,缓缓地漂浮至空中,荧光中有一些星星点点,温柔地在鳞片周围飞舞、打旋,最后又慢慢地融入进鳞片中,那便是被吸收进去的灵力。
阿沫一开始觉得稀奇,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