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是不是?
璟华为了他的江山奔前忙后,半条命都折腾没了,晚一点儿回信又怎么了?给他睡个安稳觉又怎么了?
他老爹在九重天上喝个茶、溜个弯儿,等等不就完了?什么叫接到手就得速速回复啊?他还就等不得这一时半会儿了?
田将军,你说是不是?说不定我这儿速速回复了,那老头儿拿到手还不一定就速速拆开看呢!凭什么死掐着我们呀?”
田蒙倒吸一口冷气。
殿下,您真是高啊!
您这是哪儿找来的姑娘啊?这么能说,而且还真什么都敢说啊!一张嘴就撸这么一大串,还句句都带理!还敢管陛下叫“老头儿”!她敢说我也不敢接啊!
还好也不用他真的接,璟华在帐子里头已经醒了。他本睡得很浅,听到阿沫叽叽呱呱地在门口说了这么一堆,显见也是实在听不下去了,只好出声道:“田将军,请进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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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密函其实也并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内容,不过照例问了问他前方战事如何?然后又再三强调,无论如何只许胜不许败等等一些老话。
田蒙还没进来时,璟华就已经坐了起来。他半靠在床上三两眼读完了信,正打算去桌上写回信,却被阿沫一个眼刀杀过来。
璟华明显是顿了顿,讪讪地堆起一个讨好地笑,心虚道:“沫沫。”
阿沫板着脸,心安理得地无视他。而当她转头看向田蒙的时候,田蒙觉得,那眼光可就凶悍了绝对不止一倍。
田蒙不愧是老奸巨猾,见势不妙则立即开溜,边退边道:“殿下,那个您慢慢回复,好了叫一声,末将……呃,就在帐外候着。”
“客气,走好!”阿沫一路眼刀恭送他出门。
只等田蒙出去,她回过头,竟意外地发现璟华还是乖乖在床上。她这才稍稍满意道:“怎么,现在肯听话了?生病了就要听大夫的话,犟什么犟!”
璟华苦涩一笑,“沫沫,我……我走不了。”
“什么?”阿沫大惊,再顾不得和他赌气,掀开他的被子,就去检查他的双腿。
“只是没有知觉,表面是看不出什么来的。沫沫,你……别生气,应该是和上次一样,不过是血脉闭塞而已,”他倒镇定得很,反过来笑着来安慰她,好像不良于行的人是她而不是自己,“你试试看在我腿上推宫过血,让血气活起来,应该会有用。”
阿沫不等他吩咐,便按照上次沅婆婆教的手法,沿着血流方向,一个个穴位推拿起来,同时还配合自己的灵力,忙了快半刻钟,璟华的双腿仍是一点知觉都没有。
初冬的天气,阿沫已急得一头的汗,她知道这血脉闭塞若短时间内能恢复,还没什么,就好比被人点了穴道,解开也就好了。可若时间一长,就会对筋脉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就算以后勉强治好了,总还会有点后遗症。她带着哭腔道:“怎么办?我弄不好。我去找青澜哥哥,不不,我去找沅婆婆!”
她说着就要往外冲,却被璟华一手拉住。
“别慌。沅婆婆离此地十万八千里,哪里过得来?”他依旧很淡定,“你的方法是对的,只是力气太小罢了。这样,你告诉我哪几个穴位,我自己来。”
“你自己?”
“嗯。”璟华笑笑,“怎么啦?小看我?还是不舍得传授我你的独门秘术?”
阿沫也勉强扯了扯嘴角,她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来缓解自己的情绪,那自己就更不能把内心的害怕表露出来,惹得他还要反过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