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并不重要。”老者摇头，手指点了点虚空，说，“你看看这大好世界吧，可惜已经不复存在了。”

唐铮狐疑地皱起眉头，问：“不复存在了？”

“对，已经毁了。”老者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刚说完，眼前景象骤变，安静祥和不复存在，变成了战场，血流成河。

地上有不少龙族的尸体。

另外，龙族与一批人正在天空中厮杀，喊杀震天，龙吟彻地，令人不寒而栗。

“这是……”唐铮目瞪口呆，脑海中灵光一闪，灼灼地盯着这一片战场，说：“这是屠龙士入侵吗？”

老者痛苦地说：“是的，残忍狡诈的屠龙士为了龙魂，开始了对龙族的杀戮，我们美好的家园就此毁灭，龙族不得不踏上寻找新世界家园的道路。”

画面一闪，一群龙族打开空间之门，离开了自己的故土，而剩下的龙族浴血奋战，拖住了屠龙士的步伐。

这一战十分惨烈，最后地上到处是龙族庞大的遗体，屠龙士在其中穿梭，吸收龙魂。

唐铮胆战心惊，这一幕显然是很久以前发生的，这只是幻想，与先前所见似乎有天壤之别，因为，当他和老者说时，有屠龙士从他们身边经过，也没有丝毫察觉。

唐铮按耐住澎湃起伏的心潮，问道：“如今你知道龙族的血泪了吧？”

唐铮重重点头，面色沉重地说：“老人家，你让我看这一切有什么用意吗？”

“你是龙族的一份子，这就是龙族的历史，作为龙族一份子，你有责任和义务去了解这一切。”老者语重心长地说。

“我是人，不是龙族。”唐铮连忙摇头否认。

老者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神秘笑容，说：“你修炼了龙神诀，便是龙族了。”

“龙神诀是人都可以修炼，为什么单单我是龙族呢？”唐铮好奇地问，当初他一时兴起也把龙神诀传授给了柳轻眉。

只是柳轻眉在龙神诀上的天赋并不怎么样，所以迟迟没有进展，最后，唐铮找到另外的法术替代了龙神诀。

老者笑眯眯地看着唐铮，说：“那你见谁修炼龙神诀成功过吗？”

唐铮摇头，他确实没见过。

“龙神诀是龙族一切神通的基础，人类确实可以修炼，但往往只能修炼到前五重，便再难进步。因为，龙神诀本就是为龙族创造的，其他族群修炼也只能学到皮毛，无法学到精髓，明白吗？”

唐铮一片茫然，这可是新信息，五爪金龙从未对他提及过，当初五爪金龙传授他龙神诀时，可是把龙神诀吹的很厉害，原来他知道唐铮不可能修炼到多高的等级，不会有太大的成就。

靠！

唐铮心中暗骂一声，五爪金龙也不是省油的灯，竟然暗中给他下了绊子，他却浑然不知，若非这老者解惑，他一辈子也不知道。

而且，五爪金龙看着他龙神诀越来越厉害，恐怕心中也有诸多疑问，只是不敢提出来而已。

“哼，等我出去了一定要找他算一算这笔账。”唐铮咬了咬牙关。

老者并不知道唐铮心中所想，滔滔不绝地说：“你能够修炼到龙神诀第七重，你认为自己还是人类吗？”

“应该是吧。”唐铮迟疑着说。

老者露出了笑容，说：“我告诉你一件事，自从开天辟地以来，除了龙族外，再没有其他种族把龙神诀修炼到第六重，还不明白吗？”

唐铮暗叹口气，说：“你就是想说服我，我不是人呗？”

这句话当初已经被天禅子和五爪金龙重复了多遍，旧事重提，唐铮无语地翻了下白眼，自己活了快二十年了，不是人又会是什么？

这不是扯淡吗？

换做是谁，活了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