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身到处都血流如注……林阡大惊失色,倏然恢复正常,慌忙上前给王爷裹伤。
“王爷……”和尚受伤没王爷重,早吓得面如土色,没能保护好王爷正在自责,回神望见林阡撕扯起王爷衣服,一惊更甚瞠目结舌,“徒弟你做什么?!”
“唉,也不知到底谁擒住谁?”王爷豁达地笑,看出林阡是撕自己衣服给自己裹伤。
“岳父……”林阡难得清醒,脸上通红一片,“吟儿醒了看见,怕是要怪责我了……”
“那就让她怪责。”王爷半开玩笑,“不用裹了。”
林阡一恸,真不裹了。
“唉,臭小子你榆木脑子……”和尚赶快俯身来包扎。
“岳父的心里,对她是怎样评价?”他知道吟儿一定很在意来自父亲的看法。
“‘雏凤清于老凤声。’”王爷轻声说罢,林阡心里一热,却听王爷反问,“这是我作为敌人给她的评价。却不知她作为亲人、同道、羁绊,是怎样的一个人?”
“笑靥如花,肝肠似火。”林阡真挚说道,“感谢岳父岳母,为我带来这样好的一个人。”
“不必谢。”王爷黯然,长叹一声,“都是命途。”
林阡原是给和尚让位才走远几步的,便在这时看见桃花溪尽头的方向突然黑烟滚滚,一惊之下,即刻色变“吟儿……”
“何处?似是烧了起来?”完颜永琏察出端倪。
“寒棺……吟儿她……”林阡忽然胸口剧痛……意外频繁,今次又没保护好她!
“我们都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寄希望于各自的麾下……相信众将定能控制火势。”完颜永琏比他淡定稍许,却也明白,这不仅是他没保护好,更加算得上是他俩的连累了。
“‘相信’……?溪清的牺牲,源于纥石烈执中对五岳赶尽杀绝,岳父输在太自信,林阡却输在太相信您。”林阡苦叹一声,告诉完颜永琏这一他还不知道的外界战况。完颜永琏闻知沙溪清战死、郑王从此无后,和仆散揆的心情一般无二,并未及时回应林阡。
“王爷走不动,贫僧也不济……徒弟,你打的,你背他。”和尚看完颜永琏示意自己能走,却还是执意要林阡背着王爷寻路。
“此战,天时我占先手略胜一筹,地利,你比我多这个迷宫阵,于是有亡羊补牢和急中生智的条件,人和,我原是用仆散揆来抵消地头蛇,谁知纥石烈执中那里又出了差错。”王爷在林阡背上听完了部战势,也承认他对纥石烈执中控制不足。
“所以,岳父三者输二,认输了?”林阡克制心急,仔细辨认出路,同时微笑询问。
“谁说三者输二?”完颜永琏也是一笑,“你且仔细琢磨变数。”
林阡原还背着他走,突然就栽倒在地。
“王爷!徒弟!”乍见他俩摔倒,和尚赶紧来扶,尽管王爷压在林阡身上,他心里一时只有王爷安危。
王爷自己还没起身,已就地给林阡运气支撑“不该叫他背我,他身上内伤还没好,怕是在南山战得太狠。”
“……”和尚不说破,心里笑,王爷就知道心疼女婿。
安谧不过半刻,林间便传鬼祟,王爷和尚对视一眼,不知来者是敌是友,还未想过劫持林阡,电光火石背后生风……“不是我军。”完颜永琏清楚,九成不会是他们的人,徐辕和燕落秋怎可能任由金军进入五岳领地?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那人手中长剑切金断玉,虽然不能触碰完颜永琏防线、却首先伤得冥灭剑如泥横飞,抢着赶着不给王爷发挥剑法特色的机会,意境毒辣到近乎相克,顿时宣告十成不是金军自己人。
“不是宋军啊……”其一,宋军正在谈判,不可能杀人质,其二,和尚没刻意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