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爷离心,不能再共事。这固然是原因之一。”凌大杰面色凝重,“失望归失望,徒禅勇尚且还能选择自暴自弃、敷衍为官、了此余生,你比他擅长排解,不可能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杳无音讯。”
“凌施主还是那样的心细如发。不错,贫僧是失望,不过不完是对王爷。”和尚淡笑,捻着佛珠。
“对自己失望?”凌大杰揣测,“会宁之战,你我、徒禅勇、邵鸿渊惨败给越野父子,遭到南宋盟军的追杀,众将都精疲力尽,王妃公主都奄奄一息,大家只剩一匹马没受伤脚力甚好,要你立即去附近搬救兵……”
和尚捻着佛珠的手停了片刻,眼神空洞,没有回答。
“结果到第三日你才空手回来,那时我军已四分五散,你的渎职,直接造成了王妃和公主的失踪。”凌大杰说,“王爷没有直问,这些年我却替他百思不解,此刻不是问罪、而是蹊跷,忧吾思,那晚你去了哪里?”
“阿弥陀佛。”和尚又继续捻着佛珠,“五蕴皆贼,六凿相壤。生死浮云,自有来去。”
凌大杰愣了好一会儿,悻悻地“臭和尚,我听不懂……但会好好参悟。”
怀揣心事回到王爷身边,天没亮王爷已经点灯起来,凌大杰欲为他分忧、帮他设法搜救圣上,却看岳离早已代劳、将兵马安排好了。凌大杰不禁心下安妥。
“真要这般均衡分布?始终不如并敌一向。”凌大杰看完分布图,蹙眉,问。
“是的,宋匪据点和五岳黑龙山两大处,实际又分林阡、越风、冯天羽,徐辕、沙溪清、海逐浪、赵西风七个可能的小处。由于宋匪采取分散驻守、混淆视听、近距策应,我军唯有挑准一处、齐心协力、极速击破,才是上上之策,但就怕挑错了直接害圣上不复。”岳离与王爷对弈,面露难色,“中策是,判断不了、不得已而顺遂林阡心意,分散打击、捉襟见肘、部胶着。”
“圣上安要紧,所以唯能一开始就走中策就位胶着、静观其变、枕戈待发。”王爷吃岳离一片,微笑自若。
“河东之战,箭在弦上了。”凌大杰看王爷携策于胸,放下心来。
“王爷。”这时暗卫送来三封信,其中一封来自身在五岳的青鸾,一封却来自目前身在陇陕的控弦庄代庄主,鸑鷟。
最近完颜永琏已习惯,每次展信,都能对消息愕然,今次也不例外。
“郢王大败于寒泽叶,尤其完颜纲惨败于宋恒之手……”完颜永琏虽然拍案,脸上却不见喜怒,因为这事情显然不在林阡的控制以内,甚而至于,林阡闻讯才会雷霆大怒,“宋恒不听号令,屠杀部战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