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里还雪上加霜,冷哼一声,才不跟对手示弱半句,而是铁定了要接这一招的决心!
你天越要灭我,我越要灭了你这天意!
“师父,助我背水一战……”那一刻,他觉得他的心跳都变慢、血流都变冷了,唯有不认输的意志,在他血液中滋长,心跳时膨胀,身体虚弱之余,这些热切的感情,毫无保留瞬间都传递到了刀上……
秦狮可能没想到,失败是一面镜子,把短板照得清清楚楚。秦狮只知辜听弦对林阡形似神不似却不知不似的原因,辜听弦却因这场失败而第一次这么面地了解了自己,在清楚原来是这原因之后,辜听弦要达到最佳状态,就容易得多。
故此,此刻辜听弦不是束手受死,而是状态最佳!
右刀的发挥,原来那么要紧。
第一次那么精准地感应到,判断对,或者说参悟出,雕龙画戟的存在和力道将动的趋势、方向。
而他,因为读透了对手怎么攻,所以也想好了怎么扛,双眼睁不开倒没关系,右手很难动却是特别吃力……可他事先就想过了,孙寄啸那小子,不也手不能动吗,却还能用臂膀!
“……就是这样的一刀,这样的刀法,我的身体,不知已经打出过多少次……只要,改那么一点点就好了……”狂啸一声,连人带刀冲上秦狮和雕龙画戟,这次攻守兼备,绝对不是送死!
秦狮,我用不着思虑怎么对付你,因为,招式不是思虑出来,是临阵打出来的!
兵戈相擦,血肉相撞,雕龙画戟破云刺天,连环双刀震天动地,不知有几人还在旁观,旁观的恐怕都被这惨景吓懵,秦狮还道是奠定胜局的一招,辜听弦却是拼了!拼到这残局此刻,两人各自都只剩一口气一滴血。
换以往辜听弦会是不要命地拼了,今次右手虽残废却是没忘防御,所以,在制衡秦狮的同时他辜听弦还能活着,活着“看”到了左刀的进攻极致,活着体验到了魂在刀中感应的精准程度!
“好险啊……”摔开几丈,听弦重重坠地,吐出一大口血,还来不及去找秦狮何在,便晕厥了过去。
浑浑噩噩,似是被谁提了起来,暗叫不好,只怕被俘,随后又随战马颠簸,历尽坎坷,战斗声始终不绝于耳。
征人总是这般,无论在宿命的迷宫里怎样绕,都逃不开战伐的纷扰。
被几滴水浇在脸上,真是凉快,可算解了额头的滚烫。辜听弦视线略微恢复,发现这水不是被人用帕子挤在脸上的,而是被人用剑掀了几滴洒脸上……如此随意。
“……孙寄啸!”他依稀判断出那是孙寄啸,既哭笑不得,又恨其战场上不争。
“我现在才有点佩服你,难怪林阡都要依仗你。”孙寄啸说。
“……”他忽而怔住。
“怎么?”
“其实,我哪里离得了他啊……” 听弦想起师父,忽然有些想做一个懂事的孩子,只是想到这时还和晚辈在一起,顿时收起怅惘,露出严厉“孙寄啸,我想听你解释,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对不起。”孙寄啸转过头去,没有辩驳。
“如今仗还在打,若然输了,就完了!”辜听弦听不远处战鼓不歇,气得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这一战对师父的意义不言而喻。
“不会输的,你和秦狮两败俱伤,你没有败,我军士气又回来了。”孙寄啸如实述说,“……也,也谢你的救命之恩,和救局之恩。”
其实辜听弦大致能想到,孙寄啸是把他从两败俱伤的残局里抢出来的,随后冲出兵阵,只为极快地把他送给军医,然而终于出阵,却是迷失方向,陷入了这片山林,然后就再也没出去,一直打转。听弦身上的伤口,旁人包扎倒是简单,他一个残疾,虽说策马提剑这些练过,裹伤止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