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谋个轻生的职位,说到底了就是为了让他们还能有时间围在自己的左右,替自己摇旗呐喊,干些个跑腿打架的杂事儿。
可是现在到好,英家人摊上了大事儿了,自身难保。
这几日来他的父亲以及家中的叔伯们见天的围坐在一起,烟雾缭绕的唉声叹气,也没见着商量出个对策。
而他虽然混蛋,却也知道在这个时候,家中因为自救而跑断了腿,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以及资源为了他上学的事儿而匀出来一些了。
所以,英仕达一句话都没为他那两个狗腿子多求。
他自己一个人的雪却是要上的,而这边的情况也果不出自己所料,那些曾经怕他到奉承巴结的人们,在今天,竟然也敢说他英仕达的闲话了。
想到这里的英仕达就瞧着那位积极分享消息的同学露出了一个诡异又扭曲的笑容。
就在他想要对这位同学放出狠话的时候,他的身后却响起了‘咳咳咳’的一阵轻咳。
是新班级的先生。
负责他们的日常教授以及国文教学的文先生。
听说对方在京津以及沪上的学术界都有一定的人脉。
与一群致力于改变中国文学发展积极推广白话文,标点以及识字普及率的教授们联络不断。
对于这种交际广泛的人,现在的英仕达是不能随意招惹的。
也因为这一串儿的咳嗽,他暂且放下了对那名学生的当场发难,不甘不愿的朝着教室之中唯一的一个空座的所在坐了下去。
“哎呦我去!”
英仕达落腚后臧克加在邵年时的身后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不怪他如此的抱怨,因为臧克加后知后觉的发现,那唯一的空座也是英仕达落座的所在竟然就在邵年时的右侧。
这位曾经与其有过龌蹉的少年人竟是与英仕达坐了并排。
而这位本应该对着他们发难亦或是见面嘲讽两句的同学,却只用眼角扫了他与邵年时一下之后,就将眼神转向了前方,再也不搭理他们两个无关紧要的蝼蚁了。
可英仕达懒得搭理邵年时几个,邵年时却是十分的注意英仕达。
因为他顺着英仕达的视线望过去,却发现这个小子正用一种十分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那三位女同学的所在呢。
邵年时的眼皮嗖的一下翻了起来,他眼神凌然,瞧着的所在正是英仕达关注的所在。
邵年时发现这英仕达并不是单纯的好色而看,他瞧着三位女同学的方向,却是自动忽略了靠着门边最近的那一位,只单单将眼神放在了初雪与她身旁的这位关系要好的穿着一双红色小皮鞋的女生的身上。
所以这才是邵年时奇怪的地方。
因为若是讲究其颜色来说,他也曾经听说过英仕达对于女人的喜好。
这位五毒俱的主儿虽说还比自己要小上两三个年岁呢,却已经是开了荤的混不吝了。
而他向来偏爱的是娇柔小意的小家碧玉,像是初雪这般端庄温柔的大家闺秀以及她旁边一瞧就是开朗活泼的时尚名媛这种风格的,压根就不是英仕达的菜。
当初在邵年时想要对付英仕达的时候,就找人里里外外的调查过,英仕达曾经多次在公开场合表达过自己对于这种端着举着还要人哄着的大家姑娘的鄙视之情。
别瞧着他自己打扮的跟个留过洋的新进青年一般,但是骨子里却是比一般的男人还要的封建传统。
像是初雪这般一瞧就有自己的主意,家教规矩更是严谨的姑娘,曾经是英仕达避之不及的存在。
现如今他为何表现的如此反常,反倒是十分关注这两位的存在呢?
对于英仕达的这种反常的行为,不仅仅是邵年时觉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