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只是光顾着腿脚上的功夫,却忽略了手上的力道。这会,先前被自己紧紧提在手里的木箱子竟然甩手而出,落在了地上,发出一道咣当的响声。与此同时,身后传来门轴子转动的摩擦声响,文武心想中明了,这是关上了门。
没了肩膀上两人的压制,文武手忙脚乱的扯下了塞在嘴巴里又酸又涩的臭布条,连连吐了几口口水,又手慌里慌张的扯去了蒙在自己双眼上的黑布。令文武倍感意外的是,当他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正处在一片阴暗房间之内。文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朝四下观瞧了一番。可谁知却一无所获,原来这房间似乎没修窗户,只从通气孔里透过几道微弱的阳光,让他看到正前方的隐隐修着一座高台。
就在文武眉心紧蹙,心中慌乱不跌之际,他身后左右各传来道道脚步声。原来是石墩子和狗娃子一左一右的朝前走去,吹着了手里的火折子,点燃了挂在密室墙壁上的几盏灯火。微弱的灯火虽然摇曳不定,却足以让文武的眼前暂得光明。文武朝前一看,就看到了被自己不小心的丢出去的木箱子。或许是跌落在地上时震断了箱子上的机关锁扣,这会竟然被打开了。文武朝着箱子的方向走了几步,可是越是走近,他的脸色越发难看,因为顺着打开的箱盖,他看到这精致的箱子里竟然空无一物。文武暗道不好,看来是被谢长风摆了一道。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就在此刻,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文武循声望去,就在摇曳的灯火中望见了前方建着一处高台,高台正重要摆着一张纹着龟甲的宽厚大椅。椅子靠着墙壁,墙壁上挂着一幅栩栩如生的龟背图,龟背图正上方是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正是“龟甲”。身形瘦小的孙有别端坐在龟背椅上,他双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正襟危坐,满眼焦急,嘴角微微颤抖,似乎就要压抑不住自己心间的怒火。
石墩子和狗娃子各自点燃了一边
墙上的灯火,然后吹熄了手中的火折子,径直的朝高台走去,一左一右的横站在孙有别身后,此刻也是义愤填膺的怒声喝道:“说,你到底是何人!”
文武眼珠子一转,摸不清孙有别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就没敢妄动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出生回答道:“我是何人并不重要,我只能告诉你我家掌柜的名叫谢长风,派我用这个盒子换六十八辆车马渡过九道儿沟。”说着,文武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木箱子,轻轻地掸去了箱上粘连的土灰,装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出声言道:“只是不知这小物件儿能否入孙管事的贵眼,若是能,小子便好举双手将其奉上。可若是不能,哼哼,小子也不怕暴殄天物,干脆砸碎了便是。”说着,文武高举着木箱子,做出要将其摔在地上的样子。
原本正襟危坐的孙有别见到文武这般模样忽然笑了,他看着文武摇了摇头,看似毫不在意,可是文武却从那笑声中听出了些许心酸和些许无奈。孙有别眼神中带着追忆,在箱子上停留着,出声说道:“看来你并不知道这小子的由来啊。罢了,倒是我太过激动,有些失态了。竟然没想到,你也是一个替罪羔羊。”孙有别转头望向文武,突然双眼之中闪过一丝精芒,好像是突然来了兴致,对着眼前的少年出声说道:“小子,不然听老夫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文武闻声一滞,心想着孙有别还真是奇怪,简直翻脸有如翻书一般。未等文武的反应,孙有别就哀叹一声,出声言道:“那是四十多年前,我不过十多岁。至今犹记得那一年雪落的极早,我”
“停停停,我说孙管事,你丫有毛病吧,大费周章的把小爷我押到了营地之中就为了给我讲故事?你愿意讲,小爷我还不愿意听呢!”孙有别方才开口,就听文武大声叫嚷着,打断了孙有别的回味悠长。他本身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本想着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能与孙有别单独密语,却没想到这老小子动了说书的兴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