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地一地境修士,至于强者托梦,全当是稚童的玩笑罢了。况且转修功法无异于惊世豪赌,一旦落败,怕是之前付出的心血都付诸东流。可是萧先生是何等奇人,为人是异常的固执和执拗,而且修行乃是自身之事,有谁能阻挡得住。
“唉。”萧家家主无奈的叹了口气,再无其他言语,眼里满是藏不住的失望。
惊艳毫无征兆的变成了平庸,惊喜也出人意料的变成了失望。
心境的突然变化容易使人的思想变得极端。此刻萧先生在萧家人眼里竟然有着面目可憎了。风言风语也逐渐从叔伯姑婶的口中传出。即便是父母,虽然从未冷言冷语,可眼神里居然也时不时的传出丝丝厌恶。
几年后的一天,十三岁的萧先生终于离开了家。只身匹马,浪迹天涯。
外面的世界虽然精彩,但也格外辛苦。行至烘瞳州的一座小城时,小小萧某人便只剩下了自己。实在太饿,刚刚在城外,便把马卖了。买马的是一位杨姓少年。杨少年张口之乎,闭口者也,书生气十足。
好巧不巧,萧先生刚用骏马换来的银钱酒足饭饱,就见到买马的杨书生被马牵着狂奔。后面跟着一黑脸大汉,气急败坏的喊道:“兀那小贼,居然敢偷看我闺女洗澡,快快停下,好叫爷爷打你个脑袋开花。”萧先生觉得可乐,身形闪出,在一个巷口一把抓住被马牵着狂奔的杨书生,将其拖入巷中。杨书生大惊,萧先生示意他不要说话。直到黑脸大汉朝着骏马飞奔的方向追去很远,季掌柜才把杨书生从漆黑的巷子里带出。
杨书生当即拜谢:“小生不才,乃烘瞳人士,刚遭恶人欺辱,多谢阁下,咦,是你?”终于,杨书生看到了眼前戏谑的萧先生,知道眼前少年定是听到了刚才给脸汉子喊话的内容,也是挠了挠头,然后彼此对视一眼,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起来。傍晚时分,马儿跑回了主人身旁,小小萧某人很开心。他迎来了自己第一个朋友,同行路上多了一个人。
日间西沉,两个人,一匹马。
三个影子在落日的余晖中被无限拉长,然后融入了无尽的夜色中。随着微风浮动,阵阵欢声飘得很远很远”
季掌柜的声音似乎带着魔力,只听他方一开口就将堂下众人
皆代入了情境之中,此刻方圆客栈里鸦雀无声,只有季掌柜在将心中的故事娓娓道来。李安民也是沉浸其中,见季掌柜言说之中,双眼之中光晕流转,与其说是在讲故事,倒更像是重提儿时的往事。
“只怕萧先生不姓萧,而是姓季吧。”李安民沉浸其中,喃喃说道。其声细若蚊呐,微不可闻,可台上的季掌柜却似乎听了个真切,脸色一正,竟然生生变了几分。
“安民兄弟你说笑了,嘿嘿,江湖事,多义气,且听且了吧。”李安民太过投入,竟没有发现方圆客栈小厮文武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到了自己桌前。回头一看,就见桌上摆上了一叠熟牛肉和几个白面馒头,文武这边动作不停,正端着酒壶就要给李安民倒上一盅酒。
李安民冲着文武轻轻笑了笑,方要道谢就听季掌柜高声喊道:“这等劣酒哪里能入尊客之口,文武,去后院酒窖里取那壶好酒来,算我请给小兄弟品尝品尝。”
文武闻声一愣,猛地转过头去望向了季掌柜,高大的身子竟然生生滞住。季掌柜面带微笑的冲着李安民轻轻点了点头,不着痕迹的递给了文武一个眼色。很快,文武就回过神来,望向李安民的眼神多遍了,平静之中多了几分狂热。“好嘞,我这就去。”文武高声回应,一路小跑的就直奔后院儿而去。
“我看这天色也晚了,老哥几个还不回家吃饭,难道不怕老嫂子们发了脾气,若是再被关在了门外,我这儿可不会再收留你们。”季掌柜双手高抬,抱在胸前对着食客们轻轻言道。
“哈哈,今日这儿戏份也没沾点荤腥,怕是不够给小兄弟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