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旋转。直到两人四唇分离,白贞贞银铃般的笑声传入耳畔,李安民还是沉醉其中,流连忘返。回味之中,少年分辨不清究竟两人吻了多久,似乎是须臾之间,又似乎是已过了千年。
“傻小子是姐姐的英雄,普天之下,所谓豪杰,在你面前不过土鸡瓦狗。小男子汉无需心慌,姐姐等着你大放异彩,声传四海。”
朱唇留香,美人赠语。
双唇之上仍有女子余温,李安民目光游离中,白贞贞摇曳生姿,仪态万方的缓缓离去。少年焦灼的内心忽然沉静,满腔的燥意也被挥扫一空,取而代之是心中那一点雄心之火,熊熊燃烧,成就了满腔壮志。
斡难河畔,秋风吹拂。李安民一口饮尽壶中之酒,带着醉意翻身上马,一路疾驰,狂奔而去。连行十数里,直到眼前出现一方军阵,营房连绵数里之地。望着营房前高高飘荡的“灰鹫”军旗,李安民勒住马缰,放声高喝:“玄雀旗下黑鸦军李安民在此,特意拜会灰鹫军岳卓然,无耻小人可敢出营一见?”
或许是积怨已久,又或许是烈酒壮胆,李安民纵马疾驰,竟然到了灰鹫军旗下。“岳横天”之祸使灰鹫和黑鸦之间产生了隔阂,灰鹫统帅岳寒枝甚至不惜率军围困黑鸦军轻风曲。而后沈乘月被断一臂,放逐至大汉之外,这才避免了两军之间的内斗。可却免不得黑鸦和灰鹫势同水火,如今李安民孤身一人竟然敢独自挑营,灰鹫旗下又岂会容忍。
“黑鸦小贼,竟然赶在我军营前放肆,莫不是欺我灰鹫无人?”李安民话音一落,就见灰鹫军中飞出一对人马,他们个个身着血色军甲,手持大刀将李安民团团围住。
“哼,我无意挑衅,只想代表我个人,来找岳卓然一叙。”面对着重围,少年郎凛然不惧,只见他端坐马上,高昂着头颅,冷声暴喝道。
帅帐之中,地狱阎罗岳寒枝稳稳坐在帐中,李安民一人一马来挑营的消息自然是传到了他的耳畔。可是这素来暴躁的地狱阎罗这会却成了笑面佛,不急不缓的端起了案上的茶碗,轻轻品了一口,出声言道:“烘瞳州果然不愧茶州之名,烘王倒是有心了。只不过老岳是个粗人,在我看到这喷香的茶水倒是远不如北狄人腥臭
的浊血可口。”
灰鹫军帅帐中,除却岳寒枝外还站了一众灰鹫军中将令统帅,他们听闻了岳寒枝的话不由得心里一凛,倒是摸不清自家将军到底在打些什么主意。倒是帐下一角有一人耐不住性子,跳将出来拱手拜道:“伯父,黑鸦军一个小小军卒竟然藐视我灰鹫威严,敢上门叫板,实在是没把您这个灰鹫将军放在眼里,还请叔父下令,让小侄率人将起拿下,以正我军威名。”说话这人一身血色将袍,双眼之中却是阴鸷,正是那卑鄙无耻的岳卓然。
岳寒枝置若罔闻,继续品了一口烘瞳州的好茶,继续说道:“这般好茶放在我这儿实属浪费,来人啊,早听闻沈帅和白家老儿皆好茶成瘾,记得分成两份送与两位府上。”话音未落,岳寒枝愣住片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对了,胡边草那个老东西也好这口,将白家老儿那份一分为二,一并送到黑鸦军帅帐内。”
“是,将军。”帅帐中岳寒枝身侧跳出两个亲卫,拱手称是。帐中诸将问听岳寒枝这般言语顿时心领神会,纷纷双唇紧闭,默然不语。反倒是岳卓然问听此言,顿时暴跳如雷,只见他脸色狂变,也顾不得军中礼节,暴喝道:“伯父,李安民这小子敢挑上门来,必定是受了他胡边草的指示,你为何还要分他烘王重礼,莫不是怕了他不成!”
此言一出,帅帐之中顿时鸦雀无声。只见帐中诸将纷纷侧目,眼露寒霜,望向那岳卓然。地狱阎王闻听此言也是面若冰霜,他冷冷的望向自家侄儿,暴喝道:“军中何来伯父子侄,莫不是以为横天死了,你成了岳家年轻一代的首领便敢教老夫做人了不成?”
此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