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看清楚这小子究竟是不是真的金火双德之主!”
传令兵应声拜退,转头策马前往阵前,将消息传了出去。紧接着小驸马又唤来一个传令兵,附在他的耳畔轻轻言说几句。小驸马之语传入耳畔,就看到传令兵的脸色变化无常,得听将令后,他坚定地冲着小驸马点了点头,接着跨着战马朝着白狼帅帐而去。
常言道军令如山到,不管是大汉还是北狄都是如此。
只见小驸马将令一出,三千白狼轻骑应声而动。只见他们握紧了缰绳和刀兵,朝着陈凡凡冲杀了过去。
三千白狼,钢刀同举,灼日之下,寒光夺目。座下宝驹嘶鸣,马踏如雷,杀声冲天而起,卷起黄土漫漫。白狼轻骑蓄势待发,摆开军阵,直冲陈凡凡淹没而来。
敌势众,杀意遍天,可陈凡凡脸上毫无惧色,狼牙巨棒在他手中轻若无物,大开大阖,挥舞不停。棒尖勾连着碎肉,在空中泛起卷卷血水。陈凡凡当真是战场杀神,当凭着一腔勇武,一路向南冲杀,踏着断臂残肢,硬生生为身后红缨几人撕开了一条血路来。
姑衍山外,陈凡凡厮杀正酣,却不知斡难河畔,汉狄两族陈兵十万,分列河岸两侧。箭已搭弦,弓已拉满,枪已磨亮,剑已出匣。
白狼军列军阵前竖着一杆高木,上面高高悬挂着一颗头颅。烈日的灼烧下,头颅上的血迹已干,只有无数蚊虫萦绕在畔,嗡鸣声不绝于耳。
望着那颗在空中摇摆的头颅,沈破虏握紧了拳头,盛怒之下,脸上的胡茬儿也再不住地乱抖。玄雀堂三十六人北上入狄已有三日,可不管是教习还是新兵,一入了北狄就杳无音讯了。前两日还好,玄雀堂一方只道是身在敌营,多有不便,虽然焦急却也能够理解。直到昨夜,忧心女儿安危的沈破虏终于是耐不住性子,悄悄发出信号,启用了埋在白狼军营里十数年的暗
桩。很快,随着一只信鸽飞来,暗桩终于传回了消息。直到展开信笺,玄雀一方这才知道,原来此次玄雀堂新兵大选竟然是一场汉人与北狄勾结的阴谋。这次入北狄的不是玄雀堂中流砥柱的教习,就是各军中首屈一指的后起之秀,他们的安危事关玄雀军的根本。事关重大,沈破虏不敢耽搁,就连夜将消息送至沈遗南和五军各将军帐中。
消息一经传出,各方反应不一。五军将营震动,只在一夜之间,五军各派大将率军一万,带着浮桥辎重,连夜赶赴斡难河畔。三先生问听消息,连夜赶往太子刘伏暂住府邸,以安其心。大先生身为玄堂统领,这次试炼教习去了大半,得听此消息后一是气郁,吐血昏迷。而沈遗南却迟迟没有动静,直到天明时分,才见何老独身一身出帅府,直奔斡难河畔。可待何老赶赴斡难河畔,却只字未提玄雀堂试炼寸字,只是在五万兵士前,放声冷斥沈破虏一句:“他是我大汉英雄,本不该这样死。”玄雀堂大军皆不解何老此言何意,知道天已大亮,见斡难河对岸的高木上,悬挂着一颗新鲜的大好头颅,正是那名埋藏在白狼军中已有十数年的之久的暗桩。
望着惨死的暗桩,沈破虏握紧了拳头,就要起身渡河而去。可是身形方动,就被一旁的胡边草一拉拽了回来,顺势拉到了军帐之中。胡本草面色冷峻,紧盯着沈破虏出声说道:“两军气势锋锐,此事你若渡河,莫不是要挑起两军战火不成?”
沈破虏瞪圆了眼睛,出声喝道:“我的女儿在北边生死不知,我害死的暗桩兄弟在北边,尸骨不全。我偏要北上,大汉儿郎多血性,一战又何妨?”
胡边草气急,一拳挥在沈破虏的脸上,冷声喝道:“莫非你不知道如今大汉朝堂之上有奸相乱政,各藩镇诸侯王爷也在暗中囤积粮草,聚拢兵马,意图不轨。九州子民流离之人不知凡几,几不聊生。也只有我们军方在苦苦支撑,维持着大汉那仅存的一息喘息之机。能守大半北境不被北狄所占已是不易,那里有余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