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一点点刚平复的气息陡然爆起,甚至比白一凡抓了以诺圣王还要来的强烈。
    “你是怎么从我师兄的封印中逃出来的?”白一凡淡淡地笑问道。
    “……”一句话,宛如一根定海神针一般,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雷懵了。特别是那些血族之人,更是目瞪口呆。那个可是血祖该隐啊,谁能封印他?难道是真神耶和华降临?这个年轻人管真神耶和华叫什么?叫师兄?我去~!他谁啊?不过随后他们便明白,白一凡口中所言另有其人。
    “你……你……你和那个人一脉的?”每每想起自己被封印,血祖该隐就想吐血。到现在他还不服气呢,因为当时那个年轻帅气、乌黑的发丝梳得一丝不苟的男子,根本没有给他出手的机会。直接封印~!这么多年来,该隐一直憋着气呢,一直认为如果自己与那人动手,不一定就输得那么惨。一招没接住啊!多少丢人的事啊。再说该隐也没有从哪个人身上感觉到特别强大的法力波动,甚至都不知人家叫什么名字。
    当初,亚瑟王年轻历练时,误入以诺之城。在没有大型聚会时,以诺之城并不像今天这么热闹,甚至显得十分的冷清。而当时以诺圣王出门在外,仅仅该隐一人独居此处。一个人族冒然闯进?他自然不会客气,然而却引出另一个人族抬手之间便把他封印在地下室内。
    以诺圣王回来后不见该隐倒也没有多想,毕竟该隐经常习惯性的沉睡。要么去外面转悠转悠,悠久的生命,让他们在几百,几千年不见也不感到奇怪。以诺圣王也曾经到过那座石屋,但那里曾是该隐的住所。之前里面具体有什么他也不清楚,多了个白莲花印、绿芒铭文根本没注意到,倒也没起什么疑心。
    而今天突显现身,很多人还以为是血祖该隐见有人对以诺圣王不利,出来护短的。谁知却听到白一凡说出这番话来,怎么不让他们蒙圈?而该隐一听这家伙居然称那个人为师兄。马上就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地感觉。早想着报仇,这才一出来就来了机会啊!虽不是那个本人,但先收点利息总可以吧?
    “啊!你师兄的封印?”一旁的蠪蚳听到白一凡的话顿时一乐。
    “怎么?”白一凡见蠪蚳的反应,心中隐隐地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咳,咳,一啄一饮,皆有定数。”蠪蚳见自己闯了祸,赶紧干咳两声掩饰一下,含糊其辞地嘟囔道。
    “嘎嘎~!你这个宠物倒是有趣啊,你师兄偷袭我,令我身陷囫囵多年,到最后还是你的宠物帮我脱困。你说现在咱们是不是该稍微地算一下帐?”血族该隐见蠪蚳的囧样,心情顿时大爽怪笑道。
    “算账?你找我?”白一凡微微一笑。
    “那你把这丫头留下,叫你师兄来也行。”血祖该隐冷笑道。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是说咱们的账本要重新写!不是我还你什么帐!”白一凡说着从桌子上顺手抓一个烧鹅腿啃了一口道。
    “无知无惧!那好吧,说说咱们怎么记账?”血祖该隐闻言,顿时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