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加深,温和地关怀地把洛云瑶的问题重复了一遍“怎么了?可是后面这两句不符合杜户部侍郎的心意?”
你很少见断案如神的铁面大理侍会露出这样关怀的神色。
洛云瑶也是一愣,心道这表情究竟是愧疚的掩饰了,还是其他的?
因为欧阳井旭并没有否认这首诗是他写的,虽然他那一笑也没有承认,但是很显然在杜润生的面前就已经以为这是他所做的了——就这样公然盗用他人的知识成果,就算是欧阳井旭这样的人愧疚一下也很正常吧?
洛云瑶不断地给欧阳井旭找着借口。试图说服自己,但是心里面却是越来越坚信着欧阳大理寺卿这个温柔的笑容是有其他原因的。
杜润生实质上或许连欧阳井旭说了那句诗,诗里面有哪些字,现在都没有搞清楚,但,他还是努力镇定,笑着说“这诗后面两句也很好啊,和前面两句相得印章呀。欧阳大理寺卿不仅是断案查情的一等一好手,原来这写诗的功力也是顶顶的。这让下官这个一无是处的户部侍郎很是惭愧,难怪家父总是嫌弃杜某的无能呢。需得多多想欧阳大理寺卿大人学习才是。”
洛云瑶听着都替欧阳井旭脸红,事实上欧阳井旭可能连写诗有什么要求都不知道。他顶多能够背几句诗。
那边的欧阳大理寺卿这个聪明人保持着不说破的原则,既不否认这诗是他写的,也不承认,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杜润生继续误会下去。
欧阳井旭缓缓谈口“后面两句是什么?”
杜润生自己都惊讶于自己在官场上练出来的这套漂亮的奉承官话,突然听欧阳井旭这不带些感彩的几个字,心虚的杜户部侍郎心里打鼓。
毕竟刚才那两句他确实没有记下来——他光是惊讶于这诗的主人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了。
原来当时洛云瑶那句“是我一个朋友写的,至于下面两句嘛……想知道就去问他吧。”不是况他的。
杜润生本来是躲躲闪闪的眼睛因为欧阳井旭这句话而惊讶或者惊慌失措,抬头有点“求放过”意味的。“啊,这个嘛……诗是好诗,只是杜某的记忆力实在是……说来惭愧。欧阳大理寺卿不要见怪。杜某诚然不是故意的。欧阳大理石卿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海涵杜某则个?”
杜润生这样子在欧阳井旭的眼中有点可怜兮兮。
可是欧阳大理寺卿却不打算放过这个杜户部侍郎,他依旧是阳光无害的。像是认真教自己家笨笨不开窍的小孩一样“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杜润生完全不知道这人想要表达啥,茫然不解地看着欧阳井旭,半点要配合他的样子也没有。
一时间,气愤感尬。
事情的挑发者洛云瑶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了,兵部尚书洛大人笑着出来打圆场,嬉笑着“杜兄快接着说说接下来怎么样了啊,后来那公孙欣欣和他的小秀才情人有没有被绿林土匪给杀了?还是发生了其他什么。”顺手给秦大将军添了一杯茶,又做叹息“小弟我对这水仙花一样的姑娘好奇着紧呢,杜兄这样未免太吊小弟的胃口了。真真过分。”
欧阳井旭本来还是温烈的笑容,侧头看了洛云瑶一眼,脸色有些阴沉不悦。
洛云瑶冲他瘪了憋嘴,心道不就是打扰了你的恶趣味吗,至于这幅像是被人抢了小宠物的王子吗?
杜润生一直尴尬着,终于还是等到了上天给他的台阶,感激涕零得不行,立刻顺着台阶马不停蹄地走了下来“这是兄长我的不是,这便黑遥弟赔罪,还希望遥弟原谅。至于那水仙一样的公孙欣欣姑娘么……”
那几丝的阳光在穿透了翠绿的森林,本来那莹透漂亮的深林里面还有鸟儿歌唱的林中,被几丝阳光穿透,刺痛了公孙欣欣的眼睛,也将这深林变得更加的幽暗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