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不,不是有些,是非常的不耐烦。眼前的人其实也很眼熟,但是她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子还不清晰的缘故。就是讨厌眼前的人,如此讨厌,如此没有道理。想到后来她甚至有些得意,“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吗?”
那个让她很厌烦的人离开之后罗戴樱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的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的脸色十分的灰白,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在里头。罗戴樱猛然转过头,深呼吸一口气就想要从床上站起来。
不过这一次失败了,并且还失败得很彻底,她直接仰躺在了床上,这才看到自己身后还有一个人,立刻就瞪大了眼眸,“我要出去!我不要在这里!”
罗戴樱的反应罗战如何看不明白,他叹了口气,虽然没有力气动自己的手脚,但是还是低声道,“你在这里休息,我走。”
罗戴樱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动一下,等着罗战出去了之后这才重新乖乖的躺在了床上。
她将眼睛瞪得很大,看着呼延庆,“我认识你。”
呼延庆愣了一下,然后走到罗戴樱的床边坐下,“我也认识你。”
“那你说我是谁?”罗戴樱笑了笑,她嘴角弯起来,眼眸却依旧瞪得很大,但是一双眼里却渐渐的开始出现了一些闪烁的东西。
呼延庆张了张口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罗戴樱的状态很不对,她应该是重伤了的。但是现在才刚刚醒过来却能够和一个没事人一样,这件事本身就很让人吃惊了。这样的装填他说不上来是怎了的,甚至一度怀疑她是不是伤了脑子,但是现在看到她的样子又觉得不像。
罗戴樱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有些发愣,“我怎么哭了?这是哭了,是吧?”
罗战出门之后才发现军医在帐篷前的空地等着自己,于是立刻加快了步子走上前去问道,“陆大夫,我儿这是,怎么了?”
陆大夫看着罗战,摇了摇头,“令爱没有失忆。但是应该选择性遗忘了。”
她将自己的心给封闭起来了。那些会触及到她封闭的东西的事情和人,她都会排斥掉。
甚至忘了自己其实是一个受伤很严重的人。
不过虽然脑子忘了,但是身体还是记着的,罗戴樱甚至没有开口说几句话就睡了过去,一张带着泪水的小脸在被子里显得更加的苍白。看起来让人觉得可怜。
这就是战场。
呼延庆看了一会儿,转身掀开帐篷出去了。
作为罗戴樱暂时不怎么讨厌的人,呼延庆现在除了巡逻之外还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照顾罗戴樱。罗戴樱有的时候会出神,有的时候又会傻笑,然后笑着笑着就过来问他,“你说我这胳膊是雷劈掉的?我上辈子得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这么招老天记恨?”
呼延庆这个时候就总是没有话可以说,然后就招呼人过啦让她喝药。
罗戴樱的记性有的时候还会变的很不好,不好的时候也会上前来问他。
“我竟然没有胳膊?”
“啊,是。”
“我一直没有胳膊么?”
“······是。”
“那我的胳膊是怎么没了的啊?”
“小的时候就被雷劈掉了。”
罗戴樱就会在这个时候睁着自己的眼眸,一脸的诧异,“啊,原来这么久了啊。”
不过这样的状态只持续了不过短短的半个月。半个月之后,援兵并没有到这边,反倒是敌军休息好了,发起了再一次的进攻。
这一次呼延庆没有上战场,他的伤势还没有好,而且他们还有人,就像上一次一样,原本是胜利了,但是情报错误,对方来的军队有两批。所以最后的损失有些大,大到连罗战都有些承受不了。
这一次是罗战亲自上战场了。
呼延庆就带着罗戴樱在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