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宅子里的人秘密抓起来审问,查清岭南王的用意?”
“来不及了,这人是岭南王豢养的死士,岭南王一定等着他传信回去,西市的那条信道咱们不知怎么走,现在抓人审问,一旦对方熬刑,到了日子岭南王收不到信,就会知道淮州出事了。”
“那咋办?”
邱安眯了眯眼,当机立断,“杀!即刻命人扮成此人前往西市吴家巷,亮之前把人清理干净,不可放过一个活口!人清理过后,派几个好手在宅子里守着,来一个,杀一个!”
“是!”将不敢耽搁,当即便领命而去。
邱安又唤来一人,吩咐道:“传信给皇后娘娘,告知她岭南王已经起疑,请娘娘临机决断!”
“得令!”
人都去了,邱安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这口气却不敢松。
幸亏皇后娘娘谨慎,早在审问许仲堂时就问出了西市已经废弃的信道,并命人暗中守候提防,昨夜他们才能探知探子的行动,从而有所防备。不然的话,可就险了。
三了,不知大军行至何处了……
大军行至淮中,两日后收到飞鸽传报的军情时,岭南已然遥遥在望。
傍晚,大军正扎营,暮青坐在凤车里看着刺史府和神甲军传来的两封奏报,黑之后唤来了假扮许仲堂的将领,一番吩咐,那将领便领命去了。
这,大军只歇了半夜,后半夜突然拔营急行军。
次日晌午,岭南王的车架刚进南霞县衙,一盏热茶还没喝完就接到了前方传来的军报,“什么?!许仲堂就快要到了?为何这么快!”
廖山急忙将信使传来的军情呈了过去,岭南王看罢之后脸色青黑,“这个许仲堂!昨夜斥候发现了神甲军的探子,怕神甲军劫人,故而命大军急行,明日傍晚就能到南霞县。”
廖山沉吟着道:“事关重大,万一出了差池,许仲堂担待不起,他命大军急行也在常理之中。”
“可他打乱了本王的计划!”岭南王一把将信掷去了地上,问道,“淮阳城中可有消息?”
“回王爷,还没有!这才不到六日。”
“看来是等不了了!这几日神甲军中的斥候频繁出入山中,只是大军至今未动,如若探知许仲堂明日便能抵达,定会择机出山。一旦何氏出了什么差池,非但许仲堂担待不了,本王也担待不了。”岭南王连午膳都顾不上用,起身就往外走,“走!即刻去军营!”
南霞县位处岭南的门户地带,地多峡谷湖泊,奇峰险峻,易守难攻。
十二月十七日夜,南霞县城北的军营中,岭南将领齐聚在中军大帐之内,岭南王面前的桌案上铺着张军用地图,廖山指着一座山峰道:“王爷,神甲军藏身于玉阙山中,此山离仙人峡颇近,算算路程,许仲堂大约明日午时就会率大军途经此地。仙人峡峰奇险峻,不乏飞瀑急滩,吊桥暗路,许仲堂率三万精骑而来,一定会走官道。而神甲军既要救何氏,又要防备王爷,一定会走便于掩藏行踪的路!仙人峡中有一处飞龙滩,其路虽险,但神甲军仅仅千人,且都武艺高强,过此滩对他们而言并非难事,且此滩水势汹涌,声闻数里,正可掩其行军之声。学生以为,神甲军必经飞龙滩,走堕马道,避开我岭南大军的耳目,伏击淮州军于仙人峡隘口。”
“嗯。”岭南王缓缓点头,问道,“先生有何良策?”
廖山道:“神甲军事先一定会派斥候探路,故而王爷不可派兵在仙人峡隘口埋伏,以免惊敌。王爷可命大军在城门口严阵以待,假作迎接许仲堂之态,而后点一支精军弃马轻装而行,也进玉阙山,走飞龙滩、堕马道,如此一来,可与淮州军形成合围之势,截断神甲军的后路!”
“弃马轻装?”岭南王眉头深锁,露出沉吟之态。他不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