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没有王侯将相的命。
“皇后娘娘还有何事要问?”许仲堂一副疲态,身旁被捕的同僚之中已隐隐传来哭声。
暮青冷眼看着,道:“本宫了,还要你的一份口述——你口述一封书信,禀给岭南王,就今日事成,何氏已在手中,问他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什么?!
许仲堂猛地睁开眼,似垂死之人回光返照,眼底涌起惊涛。
皇后意欲何为?
邱安也有此疑问,唯独月杀面不改色,仿佛暮青有何言行,他都不会惊讶。
“让你口述,你便口述,本宫意欲何为与你无关,别耍花样。”暮青道。
许仲堂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他还能耍什么花样?
暮青虽无明示,邱安却不敢迁延,继续执笔代书。片刻后,邱安将信恭呈给暮青,暮青过目之后问道:“这信如何传出?”
许仲堂道:“秋月楼,秋姑娘。”
“你亲自去送?”
“不,是罪臣的长随去送,密信一贯夹藏在名帖之中。”
“除了秋月楼,可还有其他信道?”
“没了。”许仲堂把眼一垂。
“真没了?”暮青冷声问。
许仲堂怔了怔,那讶然之色看在邱安眼里不由吃了一惊!按理,许仲堂不敢有所隐瞒才是,可以他的神态来看,莫非皇后娘娘当真料准了,还有其他信道?
“……罪臣也不知那条信道还能不能用,因为曹敬义被捕之后就没再用过了。”
“与曹敬义何干?”
“刘振任淮州刺史后,查察追缴仓粮,曹敬义望风而逃,逃入了岭南,正是岭南王唆使他伙同林党谋劫赈灾粮的,也是曹敬义为罪臣等人和岭南之间也牵的线,后来曹敬义事败被俘,关在州牢之中受尽酷刑逼问,岭南那边怕他供出那条信道来,便将其废用了。”
“那条信道的联络地点在何处?”
“西市吴家巷尾的民宅。”
“最后一个问题。”暮青忽然起身来到牢门外,将信提起隔门悬于许仲堂面前,问道,“这封信中可有暗语?”
“……娘娘是担心罪臣用暗语通知岭南事败?”许仲堂望着牢门外那一双清冷的眸子,忽然想放声大笑,笑自己之前太蠢。
如果能早早见过牢门之外的女子,他一定不会想要谋逆!
“闲话少问!有还是没有?”
“没有。”
“那字里行间可有任何与你平时和岭南来往的书信不同之处?”
“没有。”
“在这封信中,你可有通过任何方式向岭南传递事败的消息?”
“没有。”
“很好!”暮青把信拍给邱安,转身就走。
她走得太干脆利落,以至于出了西库房后,邱安才跟了上来。
已是傍晚时分,晚霞烧红了半边,暮青负手而立,望着似火的霞云,血色浸了寒眸,“派人盯紧名单上的人,如有异动,杀而代之!”
“是!”
“找个人模仿着许仲堂的笔迹把书信送到秋月楼,命人心跟踪,摸清淮州至岭南的密信传递点,使人沿路埋伏,凡有非我方之手传出的密信,截下来!”
“是!”
“挑几个谨慎的人,盯着西市吴家巷尾的那间民宅,如有密信传出,同样行事!”
“是!您不信这条信道废用了?”
“本宫从军西北过,知道一条信道的建立有多不易,你久在军中,对此也应该清楚。况且,岭南在淮州密设联络点,一条可靠的消息传递通道何其宝贵?这其中不知了耗费多少心血,就此废用岂不可惜?当然,曹敬义被捕,岭南的确有理由舍弃这条信道,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