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双绣花鞋。

李闻还是没抬头，从怀里把那张纸拿出来了，铺在地上。

女鬼似乎在弯腰，随后，李闻看到了一只骨瘦如柴的手。这手有长长的指甲，每一个指甲都染成了绿色。

女鬼用指甲指了指“念”字。

李闻有点失望。转过身去，不再搭理女鬼了。

女鬼似乎舍不得走，用指甲轻轻碰了碰念字。

李闻当作没看见。

女鬼在周围徘徊了一会，终于还是离开了。

李闻见她走了，转过身去，又开始敲那只碗。

五分钟后，一双绣花鞋出现了。

李闻心里有点无奈：不会又是刚才那家伙吧？

果然，女鬼伸出手来，照样是骨瘦如柴的手，照样有绿色的指甲。

这指甲在“念”字上面指了指。

李闻还是假装没看见。

女鬼似乎有些焦急，把那张纸拿出来，捏着念字在李闻面前乱晃。

李闻无动于衷。

终于，女鬼幽幽的叹了口气，离开了。

等她走了之后，李闻又开始敲碗。结果绣花鞋又开了。

李闻快疯了，这条街上只有这么一个女鬼吗？这女鬼吃定了我吗？

女鬼的指甲又放在念字上面了。

李闻抓住那张纸，让它转了转，这样一来，女鬼的手指没有动，但是她指着的变成了饭字。

女鬼愣了一下，又挪动手指，指向了念字。

李闻暗骂了一声，抓过那张纸，折了一条对角线，然后呲啦一声，一撕两半。如此一来，这张纸变成了三角形。

李闻在三个角上，写了饭、钱、祭。

然后放在女鬼面前。女鬼沉默了好长时间，忽然凄厉的叫起来了。怨气值也从202变成了220。

李闻缓缓地站直了身子，掏出板砖来：“这么？给我来硬的？”

什么规矩，李闻也不打算遵守了，他开始直视女鬼。

女鬼身上穿着旗袍，脑袋上梳着一个发髻，看模样有点像是民国时候的人。

女鬼看见李闻一脸不好惹，有点气馁。但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向李闻的脖子抓过来。

李闻有点怕。不是怕女鬼，是怕自己一板砖下去，把女鬼拍的魂飞魄散，今天的事就干不完了。

他尽量轻柔地举起板砖，在女鬼的胳膊上碰了一下。

女鬼惨叫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李闻有点无奈：这么不经打呢？

他快步追上去，拦住了女鬼的去路。

女鬼吓了一跳，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跑。李闻又比她快，把她拦住了。女鬼快哭了。

一鬼一人，一女一男，一逃一追，一躲一挡，一哭一笑……李闻觉得自己像是在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

终于，女鬼一脸万念俱灰的样子。她双手握在一块，放在胸前，一脸哀求的看着李闻。

李闻指了指不远处的纸人：“帮我个忙，到纸人里面扮演这孩子的母亲。事情办完了，我就放你走。”

李闻晃了晃手里的琥珀。

女鬼犹豫了一下，答应了。然后钻到了纸人当中。

李闻也没有回永康精神病院，他还不想把女鬼带回家去。

李闻直接在附近找了一面墙，然后点燃了蜡烛，把影子投影到墙上。

李闻对一脸茫然的女鬼说道：“我先来啊，你学着点。”

李闻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爸爸给你讲个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司马光砸缸……”

随后，李闻温柔的讲了个故事。情感值升到了一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