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什么我,又想说我怎么敢回来?”虽然口中依然是呛人的话,但是香引的脸上却是挂着些喜色的。
其实纵天在此时本是打算拦住香引的,但毕竟嘴长在别人的身上,他再如何用力,这样的话语却早已从香引的嘴中飞了出来。此时纵天能做的,也就是紧张的观察着老者的反应了。说起来也真是有些可怜,半年的时间老者才算是对纵天吐露了一次心声,却是又赶巧不巧的让‘最不应该听到的人’听到了。
“我我我……”听了香引的话,老者的脸色立马的由红到紫,不过纵天之前的担心反而在此时消失了。虽然老者也许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更加不愿意对自己吐露心声,但是自己所想的也就是把这样的心声传到香引而耳朵中么?那个所谓的最不应该听到的人,却也是最应该的听众。
“你你你,你什么啊,我走就是了。”
香引就这样匆匆的来,而后又是匆匆的走,就仿佛她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听老者说的那段话,只是这一切未免有些太过不可思议了。多半还是因为那样的收获实在是太大了,所以香引才会忘了那本该发生的一切。此时的她只想狂笑着离开,而且她也是真的是如此做的。
当然伴随着她一起离开屋子的,还有房子中大大小小的物件。
虽然此情此景,纵天于情于理都是有些想笑的,但是面对那气到无法呼吸的师父,他自然还是忍住了那样的冲动。就仿佛犯错的是纵天自己,他能做的也就是乖巧的在一旁垂着头。
已经发泄了一通的老者,在此时自然也不好把怒气再洒向一旁的纵天,所以此时的他只好在原地慢慢的顺着气。不过他的气还没有顺,一个头却是从门帘之后伸了出来。
会如此没礼的人自然还是香引,而看到那突然出现的脸,老者也是差点背过气去,不过如此的状况反倒是便宜了香引。
“不好意思,刚才忘了说了,灵王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这样的话语自然是冲着纵天的。
“一个月,再一个月就可以了。”结果回答她的却是那个老者,虽然刚才还气到有些难以呼吸,但是当香引提到纵天的离开之后,他却是快速的恢复了平静。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半年了还没什么成果的样子。”边说着这样话,香引也是上下打量一通屋内。
“剑纹的事情你又懂些什么?”老者似乎在此时恢复了正常,而香引也似乎很乖巧的没特意再找什么茬。
“是是是,剑纹我不懂。”香引就这样笑着,而老者则是有些傲然的移开了他的目光。
“所以,这一个月你就不要回来。”老者大气的一挥手,似乎是下了逐客令,但香引的一个问题,却是让他那有些佝偻的身躯微微震了一下。
“那一个月之后我就可以回来了么?”
“嗯。”老者的话语很轻,但却也足够让香引听清了。看到如此的发展,纵天自然是可以把笑挂在嘴上了,只是他人美好的开始却也是纵天又一场噩梦的开始。
既然香引能在半年后才想起,被自己扔在老爹那的纵天,那如此的再遗忘一个月的时间,自然也算不得什么。不过纵天在一个多月之后还没有回到凌城,却也是让香引有些奇怪的,于是再一次的找寻,似乎也变成了解开疑惑的唯一方法。
再次来到了这有些偏远的城外,香引还没接近那幢木屋就已经看到一个坐在凉棚下的身影,只是那个人影并不是纵天,而是她的父亲。
“我记得您不怎么喜欢待在户外啊?”
就仿佛香引天天都会回来一样,即使她已经走到了凉棚的下面,老者也并没表示什么,而香引也只好主动一些了。
“我是不怎么喜欢户外。”边说着的这样的话,老者还悠闲的扫视了一边身边的荒野,“但我更不喜欢那座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