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好,阿孚的大事订下了,母亲也就稍微安心一些了。”梅老夫人的声音渐渐减弱“阿梓,阿梓呢?”
梅栎桐心情复杂地跪下在了梅老夫人身边,梅老夫人有一瞬间恍惚道“你不是阿梓,你是谁?”
梅栎桐吃了一惊,或许人要走了,灵台比谁都清明,但也否认道“是阿梓,是阿梓,不是阿梓又是谁呢?”
“哦,是阿梓的声音,过来让祖母瞧瞧。”梅老夫人的双手在梅栎桐脸上摸索“阿梓啊,你和你长姐都是祖母带大的,你其他的哥哥姐姐都没有你们两个的待遇。你长姐不容易,如果你那个便宜爹要做什么昏头昏脑的事儿,梅家大房就由你来当家,你父亲胆敢不从,你就找你,找你三叔…”
“祖母…”梅栎桐心中难受,自从他有了梅怀桐的记忆以后又磨淡了他那颗赤子之心,他想更大声地哭都哭不出来,心中压抑的那一份情绪越发翻滚得厉害。
梅老夫人之前独独略过梅仲机,最后也破罐子破摔地说道“你不喜欢母亲,母亲也不喜你。你是你祖母养大的,母亲最看不上她的做派,连带着也不喜欢你。
看在你我母子一场的份儿上,母亲也给你一点临终的劝告,你爱不爱听是你自己的事儿。
虽然你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可是卿卿、阿梓都是好孩子,你要敢,要敢不对他们好,你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报,所以不要想把卿卿送进宫去。
还有就是你和母亲院子里面的合欢成了好事,等母亲没了就纳了她吧,也算合欢不枉给我当几年丫鬟。”
梅仲机和合欢脸上臊红了,哪里顾得上反驳自己的母亲,站在后面半天没有吭声。
“卿卿,卿卿!”梅老夫人在空中胡乱地抓,直到梅栎清冰冷的手搭在自己手上,梅老夫人才安静下来“卿卿啊,祖母自知寿数已到,祖母等不到‘梅家女’的诅咒解开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