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仲机果然如梅栎清所料,逐渐偃旗息鼓“父亲的手肿了,你能不能请焦先生过来一趟,让焦先生给父亲看看。”
梅仲机真是好大的脸!
梅仲机凭什么认为他这样的态度对自己,自己还要巴心巴肝地去远鹤楼请焦师父过来?
梅栎清接过梅仲机的手掌仔细看了看,然后从梳妆台的格子里面拿出一个小药瓶递给梅仲机“焦先生最近忙,怕不得空来咱们梅府,耽搁了父亲的病情。父亲不如先拿这瓶药去抹一抹,如果不见效的话女儿再去请焦先生。”
“是这个理。”梅仲机很快接受了“那父亲先走了,父亲那边还有事儿。”
梅栎清巴不得梅仲机赶紧走“女儿恭送父亲。”
梅仲机走后,梅栎清才有时间坐下来好好喘口气。
梅家为了荣华富贵做下何等荒唐事?父不为父,女不为女,她这个女儿应付自己的亲身父亲比应付外面那些人还要累。
“小姐原来你也不容易,大老爷真的是你的亲身父亲吗?”冉奴过来和梅栎清搭话。
冉奴知道自己这副样貌会惹事,所以刚刚屋子里面只有石青和宝蓝伺候着。
“多嘴!今天字儿识了几个了?”梅栎清捡起其他的事情问冉奴,冉奴来不及回答,一溜烟儿地跑了。
梅栎清摇摇头,突然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好像梅仲机的手掌比她想象的要肿得多。
按她上次使的内劲,梅仲机顶多手稍微红肿,疼上个天。而梅仲机等到今天手肿了一大圈来她浮翠阁里面闹腾。
好像有人误打误撞如了她的意,让梅仲机多吃点苦头,但好像又不是这样。
梅仲机今天来的时候气势汹汹,好像就是她做下十恶不赦的罪孽似的,还说她下药…
梅仲机想到她下药,是真这么想的,还是别人让梅仲机这么觉着的。
梅栎清自顾自地想事情,梅栎桐不经石青等人的通传,风一般地闯了进来“长姐长姐,你知道吗?大魏和鲜卑打起来了!”
“嗯,听说了,大街小巷正在传呢。”梅栎清说道“希望王爷平安无事才好。”
“姐夫…王爷不仅平安无事,还打了个打胜仗呢!”梅栎桐凑近了对梅栎清说道“姐夫那边传话过来,说是要让长姐掌管‘梅字号’呢。”
梅栎清不知怎的,自己的脸突然红起来“那是他的人,与我何干?”
“那长姐和阿梓一起去见师父吧。”梅栎桐说的师父就是紫儿“师父她老人家怪想你的。”
梅栎清犹豫了起来,当初她和紫儿为了谢博宇的争吵的过分话还言犹在耳,她现在去…得了,她是该去,本来上次就是她做的不是,紫儿师父该打该罚都是应当的。
“咱们走吧,只是这个点儿过去,恐怕要留在晋王府吃晚饭了,咱们要给祖母交待一声。”梅栎清说道。
“紫儿师父绝对不会以为咱们过去是蹭饭的。”梅栎桐边说边往外拉梅栎清“长姐走吧,有什么话咱们路上再说。”
梅栎清和梅栎桐走在最前面,石青去和梧桐院的蒋嬷嬷说一声他们去了晋王府寻紫侧妃,剩下的宝蓝还有冉奴跟在最后面。
“后面那个从南疆逃回来的圣女是怎么回事儿?风桥师叔最不待见她了。长姐知道吗?她当初还给石青姐下毒呢!就因为误会石青姐和风桥师叔之间有一腿!”梅栎桐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梅栎清听出来梅栎桐不愿意她把冉奴留在身边“阿梓你得晓得,不是长姐要留冉奴,而是冉奴在这个当口不得不留。冉奴知道南疆的事情肯定比咱们多,咱们何必舍近求远呢?”
梅栎桐眨眨眼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是还有那个右护法…”
“右护法这两天不在,也不知道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