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容人的肚量都没有吗?”
“可了不得!如今你就这么欺负人,他日若是成了亲,可不是要骑到我这堂堂男子汉的脖颈子上了?”
“瞧你说的,郡王殿下不愿意,那不娶臣女便是了。”我愈发努扁了嘴,“反正我是前太子弃妇,这是天下臣民皆知的事情。殿下便是想成亲,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天下臣民只知前太子妃连氏。至于你…从始至终,到底是谁的女人,却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宫幡把凳子挪进,一把将我揽在怀里,耳鬓厮磨道“说,想不想嫁给我?”
耳后被宫幡吹得又酥又痒,奈何双手被他嵌在怀中,我又怕碰了伤口不敢用力,挣扎几许,最后唯有软语讨饶道“殿下…殿下恕罪,臣女知错了,臣女嫁就是了。”
宫幡似乎仍不满足,继续用鼻尖和嘴唇轻磨着我的颈窝和耳梢“这么不情愿啊。”
身上已然生起一片鸡皮疙瘩,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娇嗔而酥软“没有不情愿……”
“唔?”
“我…想嫁给殿下。”
“叫我什么?”
“殿…不,宫幡。”
“不好听。”
“我…”我抽搐而徒劳的闪躲着宫幡的撩拨,终于缴械投降,“夫君…好夫君,饶了我吧!”
“你若昨晚就肯这么说,也不至于那么狼狈了。”宫幡瞥了一眼我颊上的绯红,终于心满意足的移开了凳子,仿若无事发生的一般为自己盛了一碗粥,慢条斯理吃着道“若不是今日有事,你看我会不会这么轻易就饶过你。”
“有事?”我凌乱的整理着衣襟和发髻,“皇上的病又不好了吗?”
“父皇无碍。”宫幡闲闲吃粥,语气是令人安心的沉稳,“太医院的都是国手,经过这几天的悉心调治,父皇的病已有起色,眼下已经不再咯血了。”
“哦…那你还进宫做什么呢?”
“我今日不进宫,”宫幡将碗中残粥一饮而尽,望向我道“我要去鬼狱。”
听到这两个字,我的身上便是一凛“你要去见宫幄?”
宫幡点了点头“还有大哥。毕竟兄弟一场,有些事情,我想亲口听他们讲明白。相信他们也一样有话同我说。”
我不知说些什么,心里却忐忑不安——宫幄,他是宛秋和宫幡与侯爷联手设计的。论来当日拂筠馆之事我也在场,他如今身栽鬼狱,不得不说也有我一份功劳。
而宫帱,宫帱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之中。他就像一场噩梦,可怕而短暂。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不愿意去细想那些事情。比如当日他初入鬼狱,是否真的向刑部的主事方知韫招出了我与宫幡的私隐?若真的是他,他又是何时知道,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
而侯爷千里驰援,替我与宫幡化去这一劫后,他曾主动请旨亲审宫帱。皇上念及他数十年的忠心,想也不想便应过了。而后,鬼狱便再未呈出对我和宫幡有任何威胁的供状。
这其间种种,侯爷背着我对宫帱做了什么?而这其中又有没有可能,会是宫幡的授意呢?
这些细思极恐的事情,就这样被后来的风风雨雨,掩在了记忆的深处。即便如今突然提及,大脑的本能,也是那般的不愿想起。
又或许,只有解开了这些记忆深处的结,我才能真正海阔天空的牵着宫幡的手,了无牵挂的走向未来。
“我也要去。”
宫幡不意我会这么说,惊讶而疑虑的再度抬眼望向了我“你去做什么?”
“有些事情,我也想知道。”
“归萤,无论你知不知道,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完全不必再因它们提着自己的心。”宫幡的语气是难得的正经,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他温柔和暖的声线竟是那般的叫人难以拒绝“我去是为了全我门的兄弟情分。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