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我不去理会关雎见我躺在担架上的震惊表情“发生什么事了?”
“昨日禁卫军打退了那些来路不明袭击京城的逆贼,宫中的侍卫便抓到了几个人质。皇上没有把人交给刑部,也没有打入鬼狱。却是撑着病体亲自审问,谁知那些逆贼竟招供说…说是五皇子密谋指使这次袭击的!”
“——什么!”
“皇上也气得不行了,连夜就把人送去了鬼狱…”关雎急得眼中闪出泪花,“蠡侯大人闻讯,生恐三皇子的人只手遮天,天没亮就入宫请求皇上让他来主审,谁知…谁知皇上不但不允,还训斥了侯爷!”
“皇上训斥侯爷?”
“上次太子一案就是蠡侯主审,皇帝不愿外人插手皇家秘事,肯定会对蠡侯心生厌恶。”
卓影分析着,忽地凝眉望向了我,“可是这还不是关键——关键之处在于,蠡侯这样对五皇子的安危上心,难免不会被皇帝怀疑他站了夺嫡的队。归萤,你本来就被三皇子指认过和五皇子有私情,现在要是急着赶着进宫去,不但帮不上五皇子的忙,说不准会坐实了你和他通奸的罪名啊!”
“我的罪名事小,宫幡的性命事大啊!”我急得在担架上挣扎不止,“大不了…大不了我求萨容换上关雎的衣服陪我进宫,先把宫幡宫幡救出来再说!”
卓影抱着胸摇头冷笑“你还想麻烦萨容姑娘?人家自己的飞岩旗已经损失惨重,现在又凭什么要为了五皇子和你以身犯险?”
“以萨容的功夫,想要闯宫救人,又要带着重伤的你全身而退的确不太可能。但是…但是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啊…”宛秋苦苦思索着,“或许我们可以从你的伤上做文章,就说,就说是……”
“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说辞能用了。”卓影见众人苦思不已,到底还是叹了口气道“你就说是撞见了四皇子和尾教的逆贼来往,想要袭击刈州城嫁祸五皇子,被他们发现后想要灭口,你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的。”
“这个说法可行!”关雎在一旁雀跃道,“可是…如今皇上早就知道了我们姑娘和三皇子四皇子势如水火,我们这样无端指证,皇上会信吗?”
“就算没有实据,我这么重的伤,多少也有点可信性。”我忍着剧痛道,“皇上信不信不要紧,先解了宫幡的燃眉之急再说。”
如此议定,我便由着关雎和桃销楼的小厮一路抬到了皇城,进了宫门,我便看到了蒹葭正一脸焦急的候在广场中。
“姑娘…姑娘您可来了!”蒹葭一见了我便急得哭了出来,“鬼狱传来消息,那几个逆贼受尽酷刑仍不改口供,皇上龙颜大怒,已经把五皇子叫去宬玄宫一个时辰了!”
“——尾教死士不会这样没血性,一定又是宫幄那个小人的赱狗!我们快走!”
这厢我们急着赶到宬玄宫,一进宫院,我意外的看到侯爷竟然独自跪在冰雪未消的院子中央。
“侯爷…侯爷!您怎么跪在这里,还不快点起来!”
“陛下的旨意,我自然不能起来。”侯爷直视着前方宬玄宫的宫门,见我横卧在担架上,也不免侧移了目光,“你…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是宫幄的人,我没关系…侯爷,宫幡现在怎么样了?”
“你这个时候还问幡儿?”侯爷咬着牙不肯露出表情,眉心却已颤抖着皱成一团,“皇上正当盛怒,又有帷儿在一旁煽风点火。你这个时候这样入宫,岂不是往幡儿身上揽祸吗?”
“侯爷放心,我心中有数——”
“——你心中有数?你以为帷儿会给你机会故技重施,让你在陛下面前玩那些没有故弄玄虚的把戏?”
侯爷转过头来,眼中尽是怒其不争的急躁和哀凉,“司天监监正陈谧才进宬玄宫,说是天象已然明朗,亢金龙黯淡无光,危及大衷国运的不祥之人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