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向清宁,何时有人像你们这样闹!”关雎厉声对那两个人道,“你们各人有什么委屈,自有官府主持公道。若敢上来拉扯太子妃娘娘,便是都不要性命了!”
众人闻言哪里还敢做声,早已将头低低垂了下去。我并未理睬他们,径直向那小妾尸身走去,不顾关雎阻挠,一把便将蒙在尸身上的白布掀了开来。
见了那尸体的样子,我心里便是一沉。搀过急急跑来盖上尸体的关雎,我转身已换上了平静的神色。
“糊涂官司常有,求上头做主便是,也不该扰得街坊四邻都不安生。此事原不该我管,只是既然看见了…”我沉声道,“关雎,你便请京中最好的仵作来把尸身验一验,若有不妥即刻上报,也别冤枉了好人才是。”
众人见我语气沉肃,便是还有不服也不敢分辩,只齐齐向我拜了下去。
上了轿辇继续赶路,关雎便向我道“姑娘又不懂医术,何必去理这团乱麻,还去看那妾室的尸体,没得晦气了自己……”
“我虽不懂断案,也不懂验尸和医理,却有不安的直觉。”我回想着那妾室惨白的遗容,“而且我越来越觉得,我的直觉是对的。”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适才西市大集的医馆前无故聚集了那么多贫民,我觉得不寻常,便细细观察了几眼他们的样子。发现他们无一不是干咳乏力,呼吸困难,还有几个重症者,身上起了许多红色的疹子。”我不安道,“而适才那个小妾的尸体上,我也看到了同样的红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