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精巧的玩物筐篓,托乡里外出经商的人家带走北上,若遇上胡人便十分抢手,倒换得了不少银钱丝帛和冬日必备的皮毛炭火。
我又是吃惊又是欢喜,转头便捧着甘来的小脸夸个不止。
初见之时,他过惯了被人欺压的日子,小小的身板瘦的令人心疼。后来得我与段冥悉心照料,每天流水价的珍品补进去,一张小脸也日渐润腴,恢复了这个年龄应有的细嫩幼白。
如今在家中操劳月余,乡村冷冽的风雪又把他的脸吹得糙黑透红。只是不同在桃销楼做童工时的样子,甘来的脸颊已经有了些许成熟的棱角,脖颈和下颌上的肌肉粗壮发达,俨然已是一副当家少年的样子。
我不意当初在福临手下救出的稚嫩孩童如今能够变得这样坚强出色,感慨之余便不由潸然泪下。
见我如此,甘家母子自然连连出言抚慰,倒是一直插不上话的萨容愈发不自在,抖擞了身体便称酒足饭饱,回去甘母一早替我们收拾好的东屋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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